一眼,又再看了一遍照片,细细端详,我敢说连发梢淡淡的灰色都没有放过。
“这个人染过发的嘛,你看,他头发原本没有这么黑,这年头,竟然还有年轻人染黑发?!”
黄色风衣死死的盯住我,慢慢地说,“很好,很好,你不是本地人吧,身份证看一眼。”
“没带。”
他看了一下我,一副遗憾的样子,“哎呀,你看你这个出来怎么能不带身份证呢?暂住证有没有啊。”
我的心一沉,暂住证我倒是带了,可是前两天过了期,说去换一直耽搁了。
黄风衣男人不无感慨地说,“这个可不行啊,你看,我们也很想相信你,但是你这个没带身份证,暂住证又过了期,这个实在没有办法,这样吧,你先留在这里一阵,等你的证明人过来了我们再放你走好吧。”
年轻警察带我绕了一圈儿,“没地儿了,今天像你这样还挺多,就这儿吧。”
他指着门口的暖气管子,我静静的看着他把我铐在暖气管上。
“受点儿罪,忍着点儿,谁叫你身份不明呢?等你家里来接你再说吧。”
他故意铐得很低,我只能蹲在地上,真他妈孙子。
给电话的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居心,我给了他凌萧粟的电话。
暖气停了,蹲在铁管子旁边非常冷而且不舒服,但我都无暇顾及,我只是想知道舒炜到底干了什么被这帮人盯上,而且看起来还这么严重。
我知道他在运输公司上班,难道这次出差别有他意?记得姐姐说那是一家正规公司啊。
蹲了不到一刻钟我就开始吸溜鼻子,半个小时的时候开始头痛,整个胳膊直到肘关节都是凉的,我自己甚至能够感到自己的小臂一寸寸变冷,至于脚,一开始还左右换换重心,现在早已麻木的没有知觉。
我觉得头晕,该死,我的感冒还没有完全好。
年轻点儿的那个警察曾经来看过一眼,冷笑着说,“你不是挺横吗?铁嘴钢牙吗?怎么,抗不住啊?!”
那一瞬间我特别想掐死他。
当我开始觉得晕晕乎乎的时候凌萧粟终于来了,和那个黄色风衣一起,我听见他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