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萧粟拿来的是一双木屐,我穿着极不舒服,左肩上的伤口慢慢的痛起来,竟有越演越烈之势;正当我忍耐不得准备放弃,走廊的尽头,一扇关闭着的铁栅栏门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经过了两次,一直以为是财务室,直到刚才有护士端着药盒走进去。
我小心翼翼的蹩过去,里面的小门挡着,暗暗的看不清楚,再待看时终于忍不住唾弃自己,别人家的事我这么关心做什么,转身要走时从水房刷牙出来的老头拍了拍我的背,“别看了,那是个疯子。”说着摇了摇头,“真奇怪了,干吗不送回龙观去啊。”
本来深以为自己三八想回去的我心里一咯噔,疯了?
正举棋不定却看见小门闪开一条缝,护士端着盘子出来,透过窄窄的缝隙我刹那间瞥见一个人——不,一个鬼,确切的说是一个像鬼的人坐在床上。
干枯的长长的发黄的头发披散在脸颊两侧,灰黄的如墙皮一般干涩的皮肤,黑洞洞的没有神采的双眼,还有嘴里不明意义的喃喃自语,一切的一切都惨烈的让我毛骨悚然。
我惊得呆了,后悔如同潮水般涌上心来,我真的完全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看到的会是这样具有冲击性的画面。
就好像有人在胸口狠狠地锤了一拳,我直着眼睛匆匆转身,疾走向前,却无巧不巧的撞上一双眼。
我看着凌萧粟,为我的旺盛的好奇心感到羞愧异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却又忍不住要偷偷瞥上一眼。
我害怕他眼中淡淡的愤怒与责备,我非常理亏。
然而他只是说,“护士长在找你,该打点滴了。”
我猫着腰,低着头跟着他溜回病房,感觉上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这时候才感觉腋下还夹着温度计,难为我夹的这么紧。
虽然一路上数次想我又没做什么很对不起他的事,没有必要像欠债被抓的一样耷拉着脑袋,立时变要抬头挺胸昂首阔步,但一抬眼望见身前的此时看起来疲惫而有些孤寂的身影,
忍不住又低下头去。暗骂自己好一幅孬样,真是,何况我还救了他的女儿。
何况!
我停下脚步,“小丽呢?她怎么样?”
凌萧粟顿了顿,“还好,但是受了惊,在家里,张继强的人陪着她。”
我长吁一口气,也是,我受了枪伤,没理由警方的人不知道啊。但是却没有在我床边呆着等我醒来做笔录。
好像是洞悉了我阴暗的想法,凌萧粟边走边说,“做笔录的事情等过两天你好些了再说,张继强也认为这样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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