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它,但它怎么也不听话,我甚至恨不得用胶纸封住它,但它还是渐渐的从我的指缝中滴落,甚至越来越汹涌,直到我终于蹲在地上,抽搐着不能自已。
一连几个晚上我都失眠,翻过来覆过去都是惨白色墙壁映衬下那具冰冷的僵硬的面目全非的物体;好不容易熬到半夜,精疲力竭之下总算昏昏睡去,偏又在梦中见到那个叫我“小杨杨”、请我喝“血腥玛利”、将家养大狗托付给我、同我一起与房东吵架的,笑起来嘴有些歪的男孩子。
如身临其境般触目惊心,一如我从未离开过那酒吧,一如他仍然站在吧台后。我大叫,“小k,小k,刚刚做了一个梦,给你小子添寿了。”
他也笑,似乎在嘲笑我,可我怎么也听不真切,一着急伸出手去,扑了个空,终于醒转过来,眼前一片漆黑,哪里有小k的影子。
夜色阑珊中,呆坐在床前的只有我而已,但这一觉,却是无论如何再也睡不下去。
这时候忍不住会想自己当日的反应,看到小k尸体时突然的松了一口气,也许真的是冷血,但有些事,有些人,总是不一样的;尽管这样找借口安慰自己,却依然无法减轻丝毫心中的沉重感。
我依然无法入眠。
数日下来,我双眼如古墓中盗出的红玉镯子,纹理中布满血丝;青到发黑的眼圈更是媲美熊猫,萎靡不振,精神恍惚。
凌萧粟说,“不如你和我回去吧。”
我缓缓的点了点头,如果可以的话,我确实渴望好好睡个觉,我觉得自己的体力已到极限,从来不知道,原来失眠也可以让人疯狂。
问医生要处方药的时候我说,“一开始是难受所以睡不着,也不想睡着,好像自虐一般;到后来想睡着也不得睡着,好像遭到了自虐的报应一般。”
医生开了安定给我,嘱咐我睡前一次两片。
凌萧粟很担心,“你能够自己调整过来最好,别太依赖药物。”
我不理他,照吃不误,我已经被失眠折磨得心力交瘁。
我只想睡。
我没有告诉他,我的梦中出现的已不再是小k;有母亲,有舒炜,有姐姐,有父亲,甚至还有他自己。。。
白天我和小丽促膝长谈,想竭力开导她心中的阴影,晚上漫漫长夜,有安定两片陪我渡过,我需要第二天的精力。
终于这天凌萧粟看不下去。
我看着他手里的牛奶杯子,只是摇头。那东西对我已然不再管用。
他并不气馁,索性干干脆脆坐在椅子旁,“其实我也不大睡得着觉,不如一起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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