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最近的销售业绩不好,很多原来的客户被挖走了,恐怕追究其责任来我是难辞其咎了。”
他说着说着竟然将那一杯牛奶一饮而尽,那架势,好像杯子中的不是什么增高补钙的安眠饮品而是一杯红酒,全然忘了这好像是刚才他自己拿来劝我喝的。
我看着他,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想来也不过如此吧。
“日子总会过去的,死不了就得活下来。那个时候,我把小丽从火车站抱回来,又辞了职,眼前一片灰暗,白天当保父,夜晚对月长叹;后来是想通了,反正睡不着,索性披了衣服起来看书。当时觉得一望无际的黑暗,也就这么一步步过来了。”
“回头想想,也不过如此?”我反问他。
凌萧粟摇摇头,“不,我不回头想,从不回头想,大概是害怕自己会后悔,会反省这一路的得与失,尤其是怀疑自己的现在。”
我想,他大概做商人是个正确的选择,而不是当个警察。
我就不一样,我经常会想起过去,点点滴滴,在脑海中回旋不去,欢乐的时候怅惘,落寞的时候悲伤,虽然告诫自己这样做没有好处,但还是忍不住。
不过在我的努力下频率降低了些,从原来的每日n次到每日五次到每日一次,到最后间或不规则发作,与月亮的运动周期无关。
所以这样看起来不得不承认我原来也是在进步的。
毫无征兆的,凌萧粟突然起身,吓了我一跳。然而很快他又回来,原来是另取了一盒牛奶过来。
他递给我一个杯子,连同他自己的,以在饭店里“满上满上”的态度兢兢业业地往杯子里倒牛奶。
“就拿它当红酒喝好了,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不过运动量要加大,否则会发福。”
我看了看他尚称匀称的身材,忍不住好笑。
“每周一三五健身,我容易吗我?”
我问凌萧粟,“你有没有特别后悔的事情?”
“有,当然有,每个人都有,只不过我克制自己不去想它。多想无益,不如不想。”
我抿一口牛奶,“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某种原因不在我们身边了,那个时候我还小,大约也就是小学三四年级吧,有阵子母亲和一位姓穆的男人常来常往,小小的内心不知为何非常害怕,色厉内荏,见到男人便怒目相视;后来母亲问我,‘要不要新爸爸’;我蹲在地上大哭,要她等等爸爸。”
喝一大口牛奶,我眼前仿佛又浮现起那个小小的不懂事的愚蠢的以为母亲不要自己了的孩子,哭着求着“等等他吧,等等他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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