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粟目瞪口呆,然而他竟是不死心,每隔一个小时就要老生常谈,我终于暴走:“你他妈烦不烦,像唐僧一样啰嗦!”
“可惜我倒不是唐僧,不然早念紧箍咒了!”他咆哮起来,吓了我一跳,看来我终于成功地把老实人逼疯了。
“你是我什么人啊,我怎么样关你屁事!凭什么要一个外人到我家来对我指手画脚!你给我走!走的远远的!”我脱口而出,刹那间我看见他的眼睛暗了一下,可是无论如何却控制不住自己,只是站在那里呼哧呼哧的喘气,心里虽然后悔,却坚持着对自己说,我不道歉,决不道歉。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分割成了两个自己,一个暴戾的,一个漠然的,一个急躁的,一个懦弱的,一个急欲想证明些什么却什么也做不到,一个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到却不敢去承认,我就这样旁观着,看着自己口是心非,却没有勇气去弥补。
凌萧粟看了我半晌,重重的点了点头,“好,我走,我会走,本来我也该走了,只要你去看医生,看完以后我马上就走,我说到做到。”
我不吭气,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再讲什么都于事无补了,空添矫情。
我知道自己后悔,却没有勇气说出来,可笑的是我倒是有勇气一直死扛下去。
我终于还是去看了医生,心理医生和内科医生。我不记得那个长得很怪异的黑衣女医生跟我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印象,我只记得自己一开始很排斥,她叫我闭上眼睛放松,就好像自己是在海边,看着空空的海浪拍打着岩石,我对她说,“我没见过大海。”
“想象你躺在广袤的草原上,四周有无边的绿色和花朵。”
“我也没去过草原。”
女医生的耐心无限:“那就想象你回到母亲的子宫里,你还不会说话,不认识这个世界,对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你的四周充满了温暖的水。。。。。。”
。。。。。。
我就此陷入沉睡中,竟不知不觉睡了整日,等醒来的时候突然意识到“如果可以睡到自然醒”是一件多么幸福而奢侈的事情。
凌萧粟一连带我去了七天,头三天我每天都在睡觉,后两天开始有零星简短的谈话,到最后一天我已经知道女医生姓越,已婚,孩子四岁半,调皮至极。
我腆着脸借口去找姐姐跑到医院去,要主治医生看看我的甲状腺,内科主任在我脖子上捏了半天,拍了拍我肩膀,“没事,多吃点儿碘盐,你太瘦了所以显得甲状腺大。”
我转过脸看大夫,他将脸别到一边装作不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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