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个嘲笑我睡觉流口水的人,挠挠他下巴颌儿,小东西乐不可支,笑得咯咯咯的,笑完了又吸着手指歪着脑袋看我,然后又咯咯的笑出来。
我轻轻捏捏他脸蛋,“臭小子,一天到晚傻乐傻乐的,也不知道像谁呢。”
姐姐瞟了我一眼,抱着小广坐了下来。
“杨洋,你听姐说,咱们没有太多的机会。道北人不能一辈子只会喝酒打架,不能一辈子固步不前,打一出生就烙着监狱坯子的印儿。父亲一直活在过去的荣耀里面。”她抿了抿嘴唇,不再说下去,自那天过后她便绝口不再提舒炜的名字。
我想起父亲,蓦然胸中一片疼痛,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姐姐拍着我肩膀,“我打听过,那边都是些闲散户,这两年也大不如前了。若是能平平安安过去自然最好,实在不行拼得过就拼,拼不过咱们再回来另作他想。姐安排好了,只要有了第一桶金,熬过这三两年,也就好过了。”
我低头嘻嘻的笑了出来,“姐,我觉得你越来越像大姐大了。”
她狠狠地在我背上拍了一把,施施然抱着小广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身对我说,“你记得,姐现在就你一个亲人了,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路上一定要小心,看着老李,不准他喝酒找小姐。”
我笑笑,“狗改不了吃屎。”
她也笑了,“你回来我替你接风。”
凌晨4点出发的时候姐姐没有再叮嘱我。
我们一行人先从潼关出发,经风陵渡转运城,然后再走大运高速。之所以没有一开始上高速,也不外是为省点儿阿堵物。
全程走下来不出意外的话4个小时左右。到风陵渡前有一小段路况极差,卡车又颠簸,我觉得自己的天灵盖简直爱上了车顶,时不时地就要亲吻一下,刚开始的时候还用手揉揉,后来干脆把帽子戴上,又把帽衫的帽子拉上去,以厚度抵制暴力。老李看了我直笑,“你还真是准备充分。”我笑笑,“老兄,我这趟出来是挨打的,你还不清楚?难道你让我真皮上阵?”
老李咧咧嘴,“我那帮穷哥们都指望着你们呢。杨洋,我知道你们家的人讲义气,我们信得过。你放心,有需要我帮忙的绝不含糊。”
我拍拍他肩膀,“不到万不得已别插手,你们这些有经验的老司机可是我姐姐的金主。”
“是金猪吧。”
我哈哈哈笑起来,抬头看看天,黑漆漆的天空中,零星的星辰格外明亮。我默默地祈祷,希望此行一切平安。
早上不到八点我们就到兴县了。老李带大家去他熟识的一个叫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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