湾的小煤窑,已经排满了人。
安全抵达,大家都很高兴,纷纷跳下车来活动活动筋骨。老李他们在车上排着队。张叔的远房侄子叫大全的拍拍我,“挺顺的啊,杨姐想多了吧。”
我冲他一乐,“没装货的时候当然好走,难道人家还守在潼关?关键是看你怎么出去。傻小子。”
张大全瞪大了眼睛,“难道还出不了村了?没那么狠吧,有钱大家赚,我们掏的钱和他们一样多啊。”
摇摇头,我让他附耳过来,低低的在他耳边交待了几句,“跟你那些哥们儿说清楚。”
排队的时候老李已经联系上了一个姓张的老相识,个子不高,国字脸,看起来很结实。他看见我,上下打量一番,点了点头便溜到后面去了。
我上了车,老李朝我努努嘴,“车托。”
我吹了一声口哨,“关系硬不硬?”
“没有金钢钻,哪儿敢揽那瓷器活?”老李掰着手指头算给我听,“煤管站,交警,路政,我们要过三层马槽,剩下的才是自己的,不多装根本赚不了钱,这一路上晒得跟煤球似的,不敢吃不敢拉踩点儿来,不就是为了多拿些么,超载了要想少罚钱不卸货,只能找‘车托’。”
“抽多少?”
老李往外看了一眼,神秘兮兮的给我比了一个数字。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好赚?”
他嘲笑我,“怎么了?想再投一次胎吧。”
我没吭气,慢慢的摇了摇头。
再投胎也许就不一定能碰到舒炜了。不管怎么样,这一辈子我们总算是在一起过。
窝在副驾驶位子上,看着前面排起的拉煤车长龙,感觉黑色的粉尘在周围飘来荡去,不禁有种命运诡谲的感觉,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就好像一辈子那么长。不,也许这辈子还有很多路要走,只不过我要用一生去忘记就是了。
我突如其来的情感过剩并没有引起老李的注意,他只是时不时地朝前看看,生怕到我们的时候当天的煤已经卖完了。
由于买煤的车非常多,即便我们来得不算晚,到我们的时候也只剩一小半了,太阳也已经落了山。
六辆车全部装好的时候我朝张大全他们点了点头,把车座底下那截棍子靠着车门放好,将帽衫的帽子撸下来,从棒球帽下面看着灰黄的夕阳,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
上车坐好,我朝老李使了个眼色,车队起步往村头开去。
石头湾在刘家庄的西南面,我们往北边开,不多会就到了刘家庄煤管检查站。几辆车依次过了地秤,罚款单也就出来了,不多,14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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