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低头撒药。
头顶上云欢道:“我说,你虽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人家,好歹也算个小少爷。这两天被我当奴才使唤,还莫名挨了通揍,当真毫无怨言?”
你果真把我当奴才了,原来是故意的!
方之晴放下药罐,深情地携起云欢双手,道:“你我之间何必介怀,只要你好生养病,愚兄便心满意足了。”
云欢看了眼方之晴的爪,眼眯得细长,道:“方才你拦他们的时候,说我失心疯。”
“……”
有么?方之晴细想,还真是!一时情急说溜嘴了!
“这不是拦架么,说得惨点才能拦住。”方之晴笑得有些假。
“原来你一直以为我患了失心疯。”云欢靠在墙边哂笑摇头,“方之晴啊方之晴,枉我还觉得你有些小聪明。你见过谁家失心疯,如我这般神智清明的?”
方之晴打量他,心下也觉得言之有理。他倒是见过买豆腐家的郭嫂,自打男人死了,一时想不开便患了这病。整天披头散发,吃饭如厕都得让闺女伺候,一句话都说不利索。
而云欢这情况……除了性情大变,还不大记得以前的事,说话做事倒是与一般常人无二。
“那……你没疯?”方之晴小心问道。
“没疯。”。
“那你的性子……”方之晴不知怎么问。
“说来话长。”也不想多说,云欢想了想,反握住方之晴的手道,“与君初相识,犹似故人归。昨日之事不必再提,就当我俩于那江州柳荫畔,一见如故。”
方之晴觉得自个儿脑门好似被雷劈了一下,怔在当场。
翌日清早回去的时候,还回不过神来,细细思量。
云欢这意思,是他的性子再也回不去了?一见如故,说得倒是轻巧。
方之晴宁可云欢好了痛骂自己一顿。
方之晴摇摇头,走至自家门前。
天还未亮,此时自家人应当还未起床。他循着墙根走至后院一矮墙边,搬了几块大石头垫在脚下踩着,一蹦便扒住了墙头。
虽说自读书从良以来,多年未曾使过这爬高上低的功夫,看来宝刀未老,方之晴甚是安慰。
坐到墙头正待往下蹦,便看见管家老马正抬头瞧着他,俩眼直瞪得额上褶子挤成一团。
“嘘……”方之晴做个噤声的手势。
老马点点头,放下浇花的木桶。待方之晴从墙头上落地,便转身跑进去。
“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
方之晴两眼一黑。
“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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