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然把他推开付出了最终代价。
他没有请假,没有辞职,只是下了楼给一直等著他表态的巩青的母亲说了声“对不起,我回英国,让他保重。”看著巩青母亲颤抖半天滑落一脸的泪水,李衡只背了一个小包就仓惶的逃离了。
这一次没人给他送行,机场大厅里没有鸭脖,也没有巧克力,巩青依然躺在医院里,恢复良好,已经可以少量进食,是他从同事口中得到的最後消息,也让他最後能够下定决心离开。
十八岁走到三十岁,他们认识了十二年,从学生和老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从来没有让巩青省过心,最後一次,也一样。
李衡是到了英国一个多月後碰到苏桦的。
在学院的某个走廊里,苏桦背著大包抱著一沓资料从一个门里出来,经过李衡身边都走过去了又突然停下了步子,退回来再看了好几眼才拔脚追上去一脸吃惊的叫了声,“李教授?”
李衡一条牛仔裤,一件短袖衫,朴实的脱离了苏桦的想象,当然,更让苏桦心惊的是李衡的瘦。
“您到英国是出差吗?还是当交流学者”,苏桦看了两眼李衡手里厚厚的资料,再看看走廊里最後的那个门,是他刚出来的地方。
“不是。”李衡没有停,走了两步想到什麽又站住了,“还有,以後叫我李衡,如果嫌我老,叫哥叫叔都行,就是别叫李教授,我早他妈不是了。”
李衡没去管苏桦的目瞪口呆,进了最里面的门找到该找的人把东西放下再把资料拿上,出了学院开上他刚买的一辆破车去便利店买了三天的食物,八个面包、一包小肠、三大瓶水抱回到了自己租的小屋子。
小屋不大,能用两天时间找到这个地方对李衡来说还算幸运。不幸运的是都晚上十点了,楼上的街舞青年依然热情四溢,跳的整个楼板都在往下掉灰,甚至激动的时候还用会东西砸地板。
李衡现在没功夫搭理他,一周前他没控制住冲上去打的一塌糊涂,两个人都没能落著好,小男孩肿了一只眼,他扭到了腰,还差点惊动了警察,结果依然是男孩该跳的时候跳,该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