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相似的人何其多,这时他多半还在跟自己怄气,怎麽可能来这里。
心中暗暗叹气,不是决定要放他自由、随他远离?怎麽才这一会眼前就全是他的身影?
飞吧,小翼,我唯一真心疼爱得胜过一切的弟弟。
掩下心中的落寞之情,宁子羽刷开包厢的房门,领著方美婷走进。
对於幼年饱受冷眼,少年时不但三餐不继,还要时时谋划著从老子手里争夺股权的宁子羽来说,芭蕾舞这种高雅的艺术表演,顶多只是浪费时间。无法看懂并对此完全不感兴趣的他,宁愿将所有注意力都拨给报表与数据,若不是拥有良好的耐心和尚有不错的音乐可听,恐怕此刻他脸上的表情绝对会与坐在他身边的方美婷成鲜明的对比。
“美婷你先看,我出去一下。”
嘴角虽挂著温柔的微笑,但说话的语气却不容置疑,不等方美婷开口,宁子羽就抓过门口衣架上的外套,开门走出去。
离开闷热的包厢,半开放的走廊上吹来的冷风让人头脑清醒,烦闷恶劣的心情顿时也随著关门声而逐渐离他远去。将双臂搭在石栏上,把头埋进臂弯里,空旷的走廊上只有他一个人,这种感觉,出乎意料的惬意。
从前厅传来的歌声和罗马式建筑底部的喷泉、以及前方城市的夜景,将时间与空间混淆勾勒得扑朔迷离。自工作後就极少有闲暇时间放松自己的宁子羽,在这难得的一刻不由深深呼吸,露出真正平和、安宁的表情。
慢慢适应吧,也许重新回到一个人时的生活很不错也说不定。
试图以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来安慰自己,宁子羽薄红的唇角勾起轻浅的自嘲。
重新站直身体,正想下楼逛逛的宁子羽未料,就在刚刚挺直纤腰的下一秒,整个人就在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之下,完整地栽进一个火热专制的怀抱。
又是那个笑!
冰蓝眼眸中的怒火与冰寒都贲张到极限,眼看“他“不用自己设法诱拐,就乖乖独自走出门来,半撑在粗劣冰凉的石料上望著远方。比水红还要浅一些色泽的唇,因勾起某道暧昧的暗弧,而显得薄情又妖娆。分明是期待他采颉的诱人双唇,又怎能主动去吻别的女人?还有那个笑,自己只在他与未婚妻在一起时才有看到。
嫉妒的烈火焚烧著宁子翼的理智,这麽多年来,头一次正大光明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