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药,越泽远在他的掌心轻轻裹了一层纱布。毕竟是优秀的骨科医生,他的手指修长灵活,宛如音乐家的手,看上去赏心悦目。
「冷感?」这个形容词很新鲜。
「——外表温和、内心冷淡,不为任何人所动。你这家伙其实是个很狡猾的人嘛。」
越泽远似笑非笑道。
「是吗?」
微微苦笑的穆天成才站起来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明手快的越泽远一把扶住他。
「你脸色很差,昨天到现在恐怕都没有好好休息吧?这样会撑不住的。坐下,我给你吊一瓶营养剂,在我办公室好好睡一觉吧。这里很安静,不会有人打扰的。」
「谢了。不过我想先去看看千帆,他似乎有点被吓到。」
「对他这么好,小心会给他错觉喔。」越泽远懒洋洋地一挑眉。
「多谢你的忠告。」
凝视着穆天成的背影,越泽远收敛笑意,表情变得颇具深意。
穆天成一脚踏入病房,就看到千帆似受惊的野兽猛然抬头,双眉紧蹙、一脸苍白,仿佛被烫伤的是自己一般。
「我没事。」
不等对方询问,穆天成就笑着展开双手:
「表面上看起来虽然有点严重,其实根本没事,已经做了处理了,一点也不疼。只是越泽远喜欢夸张,才会把我的手裹成粽子。」
「对不起。」此时的千帆全没了嚣张刻薄的模样,低垂眼睑,不敢看他——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
千帆果然还是被吓到了,尖锐外表下的他其实出乎意料地单纯。
「道什么歉啊?你又不是故意的。」
坐到病床边的穆天成突然有种想抚摸男人发丝的冲动,但觉得不妥,还是忍住了。
「我不是早就叫你别靠近我,现在知道我是个难相处的人了吧!受不了的话,你大可抽身离开,不必因为我救过你而勉强自己……」
「我没有勉强自己。」
穆天成打断他,低声道:
「如你所言,或许我是个虚伪的人,但是对你所做的一切,我一点都不感到勉强。如果讨厌的话,这一次我会当面告诉你,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一味忍让,给你不该产生的错觉。」
千帆微微一震,抬头看他。
「高中时,我父亲和男人同居了。」
「同居?」千帆迟疑地重复,不太确定自己听到的话。
「就是谈恋爱,我父亲和男人谈恋爱了。」
「咦?」千帆吃惊地张开嘴。
「我父亲一直性向正常,却因为盛靖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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