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总不好一股脑儿全扔到王妃身上……家中事务繁杂,我想着王妃多多伴着郎主才是要务,何必把时间浪费在琐事上,王妃说呢?”
所以一个主事婆子光明正大和主母抢着掌家,还真是头回遇见,不过她既然当着赫连颂的面这样说,也省得自己亲口向赫连颂提起,弄得告状一样。肃柔不过浅浅一笑,便不再与她争论了,起身挪到东边邻水的花厅里,打算燃上一支香,再看上一会儿书,总得消磨了这闲来无事的新婚第二日。
反正就是没立威,也没有立时接掌家务,甚至没有逐个辨认家中办事的仆妇婆子,带着她身边的人,悠哉悠哉办她的事去了。
从上房退出来的婆子们都有些摸不准路数,大家瞧了瞧乌嬷嬷,乌嬷嬷因刚才郎主那几句话,闹了个没脸,心下正不高兴,因此没有多逗留,带着底下办差的婆子往院门上去了。
剩下脚步慢了些的人,包括窦嬷嬷,从门上出来就把眼儿瞧竹柏,一面悄悄招手,“哥儿,过来!过来说话!”
竹柏是郎主身边最亲近的小厮,平时干什么都带着他,加上他刚才那乐见其成的一笑,窦嬷嬷心里暗暗记下了,因此偷着把他叫来,也好打听打听郎主那头的动向。
竹柏对插着袖子,探着脖子叫了声妈妈,“可是有什么示下?”
窦嬷嬷嗐了声,“你是郎主跟前红人,我们还能支使你不成!就是和你打探一回……”越说嗓门越矮,“先前瞧着郎主伺候王妃用饭来着,这是怎么回事,竟像颠倒了乾坤似的。”
竹柏很嫌弃这几个眼皮子浅的婆子,回头朝花厅方向望一眼,看见郎主生凑到王妃跟前,就知道这家往后谁在上,谁在下了。
说起郎主追妻的心路历程啊,竹柏是一清二楚的,所以他一心拥护王妃,和这些摇摆的婆子不一样。
“夫妻过日子,还讲究乾坤正不正?您几位在家,不叫汉子给你们打洗脚水?我跟着郎主这些日子,郎主对王妃怎么样,我全瞧在眼里,我同你们说……”他舔了舔唇道,“这可不是盲婚哑嫁,不是冰人做了媒,到了正日子就迎娶,这程子咱们郎主把心都掏出来给人家了,你们说这家往后谁做主?再者,王妃是什么出身?张家一门朝廷重臣,父亲更是配享太庙,吃帝王家香火的,你当人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高攀咱们郎主了?”
王妃什么出身,大家当然听说了,但郎主在外究竟怎么样,她们这些后宅妇人无从得知。现在听说早就掏心挖肺了,不由让人惊诧,原还说就算迎娶了也未必多和睦呢,现在看来人家拿住了郎主的心,王府最后也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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