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手里的,那她们还有什么可观望的,难道还帮着乌嬷嬷和王妃打擂台不成!
竹柏当然知道她们欺生,暗道这些老娘们儿就是混账,满以为人家年轻,是没经过事的姑娘,想仗着资历在她跟前摆款儿来着。如今既然问到他门上,自己当然要借机给这些妈妈婆子醒醒神儿,便道:“王爷和王妃父亲的渊源,你们可知道?当初张侍中为保郎主才殉职,侍中是郎主恩人。如今恩人爱女下嫁,你们猜猜郎主是什么心境儿,自然是捧在手里怕磕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若是有人敢和王妃作对,不说王妃同不同她计较,王爷头一个就饶不了她。”说得婆子们个个噤若寒蝉。
一旁的乔妈妈琢磨了半晌,嗫嚅道:“王妃家对郎主有恩,乌嬷嬷心里最明白,早前她可是一路伴着郎主从陇右过来的,怎么如今……”
关于这点,竹柏的理解是乌嬷嬷心疼奶儿子,到底这些年张家总觉得郎主亏欠了他们,怕恩人的女儿进了王府自恃功高,到时候压制着郎主,让郎主受委屈。可王妃哪里是那样的人,既答应嫁过来过日子,自然是一心待郎主的。
还有另一桩,竹柏含蓄地笑了笑,“老臣心系天下,不也不愿意解甲归田吗,乌嬷嬷是郎主乳娘,身份不一样。妈妈们不同,原是领俸禄干活的,就别操那份闲心了,好好侍奉郎主和王妃,王妃一高兴,给你们涨上几钱月例,这叫肉肥汤也肥,有什么不好。”
这么一说,竟是有了岁数的人还不及一个毛头小子看得透彻。
窦嬷嬷和几个婆子交换了下眼色,也不再多逗留了,结伴往门上去,悄声揣度:“乌嬷嬷霸揽着,把张家派来接迎宾客随礼的人晾在一旁,别不是防着王妃贴补娘家吧!”
有人一听便笑了,“张家又不是破落户,那么大的门庭,要贴补什么?我看是乌嬷嬷不愿意放权,有意和王妃叫板……”边说边走远,那嗓音也匿入潇潇的风声里,渐渐不见了。
这厢肃柔正倚窗坐着看书,赫连颂想找她说说话,但她看得专心,自己好像也插不上嘴。正抓耳挠腮,女使送了杏仁酪来,他忙接了送到她面前,小声说:“娘子请。”
她翻过一页纸,唰地一声响,没有理他。
后来案上燃着的浓梅香烧完了,女使要来伺候,他接过火折子摆手让人退下,亲自点了斜插进扁舟一叶的香案上。自己一手支着下颌,一手往她的方向扇了扇,讨好地问:“娘子闻一闻,这香品怎么样?”
肃柔的视线从书本上方投过去,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王爷去书房呆着吧,等中晌用饭,我再让人去请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