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让他心情越加不爽,也就没有了道歉的意思。
“如果你是想借此激怒我的话,早在八年前你就已经成功了,而现在的我,早已习惯你这张尖酸刻薄的嘴了,所以该干嘛干嘛去的人是你。”黎岳翰不以为然的笑笑,一双眼睛却是锐利的盯著某人指甲缝里的血迹,暗自猜测著他又在用什麽样的方式折磨自己。
对他的调侃,闻叙丝毫没有理会,像以前那样正常的交谈说笑对现在的他来说太过奢侈,他甚至已经分不清怎样的交流算是认真,怎样的交流算是玩笑,他只是凭著本能在与人交谈,毫无顾忌的说一些伤人的话,毫无分寸的开著玩笑,要麽保持沈默,要麽冷血的戳穿各种面具下的真实。唯有在这种近乎变态的交流中,他才能感到一丝活著的气息。
舞台上,他令人疯狂,绝美的容颜在闪光灯下如同莅临人间的天使;舞台下,他令人抓狂,同样的一张脸,在黑暗中如同从天堂堕入地狱的魔鬼。魔鬼在人间苟延残喘,他在将自己推向永夜的同时又吸食著一切名为“生”的气息。矛盾、痛苦同回忆一起纠结交缠成一条粗壮的麻绳,将他缚得喘不过气来,有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快死了的时候,绳子又突然松开了,但在他大口喘著气的时候又一次紧缚。如此反复,痛苦难当,他就这样每天生活在折磨之中,转眼便已八年过去了。
“如果我可以长睡不醒或者永远不用睡,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闻叙不自觉的又握紧了双拳,掌心传来丝丝疼痛,似乎伤痕又裂开了。
黎岳翰想也未想的就将他抱住,一只手安抚似的拍著他的背,另一只手则轻抚著一只握紧的手,直到那只手缓缓的松开,他才趁机将自己的手塞进那只手中。
自始至终,黎岳翰都没有说话,但闻叙依旧能感受到对方强而有力的怀抱中有多少关怀和力量,虽然他早已心力交瘁的不会在为任何人感动,但早年残存的崇拜之情还是促使他在这样的怀抱中变得安心柔顺。八年来,也只有在这样的怀抱中,他才能安然入睡。
扯过被子盖在已然入睡的闻叙身上,黎岳翰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窗外的天早已蒙蒙亮,如果现在回去睡觉的话,大概也就只能睡个两小时,想到两个小时候後就要被叫醒,那种不适感促使他做出了“不睡”的决定。
退出房间,正撞上准备去厕所“放水”的李乐童,不知是不是他睡眼惺忪还是根本没有清醒,被吓了一跳的黎岳翰眼睁睁的看著他从自己身边毫无反应的走过。
黎岳翰“呼”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心里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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