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泄密的人倾诉这一段凄惨境遇。
他去了很多家设有心理科的医院走访,经过一番打探与观察,精挑细选之下,选中了就职于一家私立整形美容医院疗养院分部综合医院,一个名叫秋霖的心理医生。
秋霖笑起来春风满面,很温暖很纯然,宛若能净化污物、驱散寒冷,他的眼神很柔和很真诚,这击溃了陶旗垒起来有一座城墙高又固若金汤的心防。
陶旗与秋霖第二次见面时,秋霖专门为陶旗布置了一个能使他极度放松和感到极为舒适的倾诉环境。
灯光像自然光一样洒于室内,温柔得毫无攻击性与压迫感。
背景音乐也是旋律轻柔舒缓的轻音乐,不具丝毫强迫性与侵略感。
陶旗能感受到秋霖在用心攻坚他这个有心理隐疾的病患。
客观来讲,站在求医者的角度,他似乎可以信任这个看上去很年轻、没什么临床诊断经验,却态度认真、诚挚的心理医生。
他当是给秋霖一次积累经验的机会,也当是给自己一次倾吐哀怨心事的机会。
秋霖为他深度催眠,他没有真的被催眠,只是假寐着诉说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被秋霖确诊为重度忧郁症。
他只做了两次心理辅导。尔后,再没去找过秋霖。
活着,对厌世的人而言,很吃力很累。
陶旗觉得厌世的人自会找到去处。
没过多久,新闻报导一起骇人听闻的枪杀案。
说是一名十五岁少年持枪分别杀害某警察局扫黄组警官及警员后,开枪自杀。
秋霖辨认出那名行凶少年就是前不久来做心理辅导的陶旗,死者是加害他的薄连明与贾芒。
媒体虽然使用化名没有指名道姓具体说是谁,却仍然让知道内情的人感到触目惊心。
曾经的惯犯,如今的死者。
曾经的受害人,如今的戕害者与自裁者。
秋霖想起那个灰心绝望的温良少年——你信手给他一粒花种,他会种出一盆鲜花来给你观赏的无害少年;你善待他,他必会涌泉相报的少年,不禁心痛。
秋霖把陶旗的病例档案锁进柜子,他的心间又多了某种不能抹煞的牵挂。
他愁眉不展地去了供医院内部工作人员休憩的天台。
祖魁正好也站在空旷的天台吹风。
秋霖快步向祖魁走去。
祖魁知道秋霖为何不开心。
他走到秋霖身旁,将一只手搭在秋霖肩膀上,说:“我陪你回家看TVB年代剧《巨轮》,你心情变好了没?”
“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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