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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如火焚、度日如年,不久之后,患了轻度忧郁症,却无心求医问诊。
薄连明大学毕业后当了警员,被分配到扫黄组,他以方便工作为由搬到外面去住,偶尔才回一趟家。
陶旗紧绷的神经得以稍加放松。
命运的枷锁却无比悭吝,不愿多给他一刻半刻的喘息之机,就再次将他擒拿。
一日,陶旗父母突然说出去短途旅游两日。
家里仅剩陶旗一人。
他隐约觉得事有蹊跷。
直到陶旗吃过晚饭,晚上九点时,薄连明忽然回家,陶旗才顿觉不妙。
陶旗冷观着在家不可一世、趾高气扬的薄连明卑躬屈膝地讨好服侍顶头上司,他很想把晚饭吐到薄连明见风使舵、面目可憎的脸上。
薄连明的上司叫贾芒,看上去正值壮年,油头粉面、春风得意,比身材高大的薄连明更显高壮。
身形本就纤瘦单薄的陶旗,在高高壮壮的贾芒面前更显纤弱。
陶旗高估了薄连明的善良与悲悯,低估了他的卑恶、残戾与变态。
陶旗想逃,却劫数难逃。
“就是他!您想怎么玩都行!我保证安全得很!您大可放心!您玩完他,把善后工作交给我做!我绝对不会给您留下任何棘手后患!”薄连明指着陶旗,点头哈腰地冲着贾芒耳语,流露出一副令人鄙夷和令人作呕的巴结嘴脸。
陶旗自行在脑中进行了一番逻辑梳理,立刻明白父母何故突然外出旅行,薄连明又何故突然回家,还带回他的上司贾芒。
薄连明与贾芒狼狈为奸,用行动阐释了何谓猖獗的得寸进尺——他们化身无恶不作的豺狼虎豹,将俎上鱼肉一般的陶旗生吞活剥。
薄连明把陶旗拖入房间,和贾芒一起轮煎了他。
那一夜,作恶多端的罪犯,仿佛骄纵了一世的蛮暴与霸酷。
那一夜,堕尘的玉兔,仿佛将无声不止的号哭化风,凄厉地吹遍整座灯火辉煌却照不亮一个青面獠牙的罪恶正龇牙咧嘴逞着淫威的小房间,及一颗万念俱灰的绝望之心的城市。
那一夜,陶旗如同置身于臭气熏天、污水湍流的沟渠,渐浓渐稠的黑暗与心灰意懒,蚕食鲸吞了当初少年心的天真与希望。
也许,他本不该对生活抱有一丝丝美好的期望。
也许,他本不该对任何人任何事抱有一点点期盼。
陶旗俯视着恨之入骨的薄连明,趁着他熟睡之际,偷了他的配枪,迅速藏了起来。
他已经决定为民除害。
但付诸实行之前,他想找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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