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己,何必。
“哦,吃的很少呀……气色也差……嗝……”黑先生似是真醉了,站起身有些摇晃,说话也有些含混:“随他们叫我叔叔吧……我有些喝多了……”
“叔叔要休息了吗?我扶您回去……”
“不用,你们接着胡作非为吧……过年偶尔放纵一下也好……萧萧来帮叔叔一把……”
我不意外,甚至觉得比预料晚了些。屋里的人却多少意外着,除了替我整衣的夜寒。炎如遇雷击,震惊的眼睛逡巡在夜寒和我之间。猜测,但了然,闪烁着异样的神采。
黑先生的身体不若看起来单薄,扶在我的肩膀上很沉重。
榴花院落。清朗朗的夜空。离丰盈一步之遥的明月。被月华掩却光辉的繁星。没有风。
“只一次就记住路了?”黑先生确是有些微醺了,无框镜已经摘下,露出黑家人特有的桃花眼,一丝不苟的头发也零乱了些许,显得年轻了很多,是那种徘徊在青中年之间综合了理性知性成熟稳重的俊逸,脸色却因酒而变得苍白。
据说看一个人需观察其酒后,醉后乱性的人不消说是不堪重任,能把持住不致无状的,也分很多种。首先就是这脸色,面红耳赤者直,愚忠而死板,不知变通;面不改色者奸,唯利而决绝,行事狠毒;最难驾驭的,就是这面色渐白者,喜怒不形于色,心机沉稳,深不可测。
其实这跟我半信半疑的皇历一样,皆可归于无稽之谈。只是境由心造,端看个人好恶了。
黑先生踉跄了一下,是被地面突兀存在的一角顽石绊到,我连忙扶稳他,他似泄愤般的狠狠踩下去几脚,不满之情溢于言表:“总跟我过不去,哪天我非砸掉你不可!”
我忽然开怀大笑,为这难得一见的孩子气,根本没有调动该有的警惕,象是重温着旧日的记忆。黑先生斜着眼看我,懊恼的嘟囔:“你也会笑我了……还不都怪他不让……”话忽然没了音,桃花眼愣愣的,半晌才回神,醉意似已渐消:“哦,萧萧呀,看到你笑了真好……你会留下来过十五吧?”
这好像由不得我吧?“会。”我挑开湘竹帘将黑先生扶进花厅,让他在楠木椅上坐稳,缓缓打量着这间不大而古朴的屋子,也是雅致的轩窗,镂雕着简单但精美的五蝠捧寿花纹。一道画屏迎门而立,缀着满架工笔的海榴,遮掩着屏后两扇楠木花门。我的心突突突的狂跳,却见黑先生闭着眼用力揉自己的太阳穴,脸色越发苍白。我走过去,下意识的开始为他揉肩,由两边大臂渐上,肩胛,再到颈窝,然后沿脊椎向下轻捶……
“你的技术比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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