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些学员的认同,一时课堂上讨论的声音此起彼伏。
“都安静。”何玉铭用教鞭拍打着手心,在讲坛上慢慢地来回踱着步说:“你还年轻,犯点傻我也可以理解。战场形式多变,不是几个数字就能说的清楚,真到了这种时候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完全取决于你们自己。只是你们考虑问题的时候不要忘了,被抓的,和跟着你们去送死的,都一样是你们的同胞。军官的临场判断可以决定一支部队的存亡,一支部队的存亡则可能关系整个战局的成败。你们是军人,不是侠客,永远不要忘了你们的天职——服从命令。纪平澜同学,我知道你不服气,如果你要讨论的是‘大义和大局哪个重要’之类的哲学问题,可以下课之后来找我,现在先不要浪费其他同学的上课时间。”
纪平澜被堵得一句话都没有,带着一脸不服气坐下了,何玉铭于是继续往下讲“战略撤退”。
完成了下午的训练课程,纪平澜推掉了每晚必打的篮球。这洋玩意儿在学员间很流行,他已经是篮球场上的常胜将军,也很喜欢在球场上出风头,可今天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何玉铭的房间门口走来走去了半天,纪平澜还是没有勇气去敲门。别看他上课时底气挺足,其实从在家里上私塾的年纪开始,严厉刻板动不动就打手心的教书先生就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虽然打死他也不会承认,但一想到要一对一面对面地跟师长叫板,心里还是不免有点发怵。
可是要是不进去跟他把话说个清楚,又觉得一股气堵在胸口闷的慌,那句“下课后来找我”就像是扔在他脸上的一张战书,他岂能不战而逃呢?
“怕个毛,他还能吃了我?”纪平澜才终于在路过的同学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中冲上去敲门。
敲了好几下也没有人应答,当纪平澜松了一口气想走的时候,门咔嚓一声开了。
由于房间的地面比走廊高两个台阶,纪平澜的目光是从下往上落在何玉铭脸上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没有戴上瓶子底一样滑稽的圆眼镜,于是纪平澜突然发现,没戴眼镜的何玉铭看起来跟平时完全两样,戴着眼镜的时候他给人一种低调、谦和,温润如玉般的错觉,而现在看起来帅气中带着些许目空一切的张扬——难道说戴不戴眼镜会这么深刻的影响一个人的气质?或者说这才是这家伙深藏不露的本性?
他正发呆的时候,何玉铭用跟平时一样软绵绵的声音说:“找我有事?”
纪平澜暂时压下了心里的疑惑:“……不是你叫我下课以后来的吗?”
何玉铭呆了两三秒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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