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着胥华扬小腿的手不由的微微一顿,但很快又继续开始揉捏:“哦,是什么变化。”
“医生说啊,胥先生的脑电波变得活跃的很多,说这可能是他醒过来的先兆!”说到这儿,这位四十近五十的护工阿姨变得很是激动。
四年多来,她受聘来照顾胥先生,平日里奉行多做少说的她虽然文化不高,但是还是从卢闵远已经前来探访的人们言语中听出了不少东西。但是就如同她本分的工作一般,工作之余也不会在背后说雇主们的是非。
她积极认真的工作态度令卢闵远他们跟她逐渐亲近起来,也会时不时的聊上几句。
她很满意现在这雇主宽厚,薪资丰厚的工作,因此,对待胥华扬的病情也就更是关心了。
卢闵远继续轻重恰好的按摩着四年来逐渐开始萎缩的胥华扬的双腿:“这不是医生第一次这么说了。“他顿了顿,转身对还站在那儿的护工大婶说,“孙姨,你今天先回去好好休息吧,下面的事我来就行了。”
“那……那好吧,我先回去了。”说完,她脱掉了套在外面的护工服,洗了下手,拎起自己的布包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又只剩他们两个人了,这是在四年来这么多个夜晚里不断重复上演的情景。这么就以来,胥华扬四周的亲友,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都只在最初的一年不到里时不时的出现,之后的三年多里,除了关系最铁的一些人外,来到病房探望的人越来越少,就连他的儿子初初,也在被林栋天他们代为抚养后,从过去的日日哭喊着过来报道到现在每一周过来探望两到三次。
而在这期间,一直不变的就只有卢闵远而已,哪怕他有时忙到半夜三更第二天又要感凌晨五六点的飞机离开,他都要想方设法来到这里看一看。他不想错过任何迎接胥华扬醒来的机会。
人们总说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这些日子以来,卢闵远算是体会的淋漓尽致了。在医生一次次所谓的“好消息”激荡下,他开始变得慢慢麻木,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时刻送他离开的准备,现在他只在等他最后一个的钟声响起了而已。
卢闵远静静的看着胥华扬几近苍白的枯瘦脸庞,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现在的他已经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心情去面对那个依旧不远醒来的人,对奇迹的期许已经基本被磨得差不多了,他不知道自己在面对这种无望的等待,还能在坚持多久……
他抬起手,将胥华扬放在被子外骨骼奇大,肉却已经剩不下几分的手掌紧紧握在手里:“阿扬,你快点醒来吧,你再不醒来,我感到自己快要撑不住了……”他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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