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更急切了起来。这他妈谁啊,小腿使不上劲,我就在地上努力地跪着爬,等好容易爬到防盗门那里,我强拽着门把手直立起身来。
立马粗鲁地拉开门,我准备着如果是搞推销的,就臭骂他一顿,一照面,却是背着双肩背旅行包的老姐。我一愣,接着想起:中考结束后,老姐跟着舅舅一家出去旅游,昨天打电话说今儿个回来的。
“没带钥匙啊?”我瘸着腿往卧室走,看一眼钟表,竟中午两点多,连睡了十几个钟头,眼睛又涨又酸,脑袋疼得厉害,昏沉沉的还是想继续睡。
“你猪啊,睡到现在。”老姐丢下书包就奔厨房去了,听见里面锅碗瓢盆一阵乱掀乱翻的声响,我从床上坐起来,边揉太阳穴边没好性儿地喊:“别捣鼓了,老妈没给你设投食点儿,我这儿吃饭也没着落呢!”
老姐有些火光,跑我门口下了命令:“我坐了一整天火车回来,命都丢了半条,你下去给我买点儿饭吃。”靠,你是我祖宗啊,这么该你的!我也蛮火的,但仍是忍气吞声,套上T恤,穿着大裤衩,奉命下楼给她买吃的去了。
卖饭的离我家很远,得走到外面大街上。顶着烈日,我左手提一兜山西凉皮,右手提一兜朝鲜冷面,打着哈欠,迷迷登登站在路口等信号。
从大地升起的滚滚热浪,无情地灼烤着裸露的皮肤。乍然间,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从身后飘过,我忍不住回头看,是几个穿花连衣裙的漂亮女孩,她们在说什么开心的事吧,脸上漾满着清纯可爱的笑容,然后,象群百灵鸟,转眼飞离了我的视线。
花一样的少女,多么迷人的生物……我正赞叹着,有人在我后面猛按自行车铃,我斜斜地瞥过去,不认识的家伙:个子挺高,皮肤黑得象炭,戴顶黑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脸上架了付宽墨镜,嘴唇干干的满是裂口,跟一快渴死的鱼似的,操,本来人就黑吧,还非穿一黑T恤、黑短裤、黑运动鞋,斜挎一黑书包,这回可好,黑得更没边了。
我看看那人,没搭理他,继续悠闲地等信号。却听有人阴森森地在我背后说:“操,装不认识老子啊!”
这时,信号转绿,我头也不回地快步通过路口,迅速转进一繁华小街,在拥挤的人群里大摇大摆地钻来钻去,回头再看时,忍不住笑了——街口,跨骑在车子上的家伙摘了墨镜,正无可奈何地望着我。
第23节
“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哥你怎么成一非洲人民了。”我打趣菲德,他站在树阴里,拿帽子拼命扇着风跟我说:他前阵子都在游泳、打篮球,今天天不亮又跟人爬水库边的卧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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