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一处避着,展手圈住她,只低头看她,轻狂道:
“你还是靠近些,莫露了衣角,”
连映雪忍耐着躲在他怀抱内,冷冷道:“旁那么多树干,你偏跟我挤一处作什么?”
“不跟你作一处,我为何费心跟来?在你眼里我难道是个傻子不成?”
连映雪抬头看他一眼,树影下婆裟光斑,映在他脸上几分柔和,惆怅想来,他不痴世上还有谁更痴?她脸上不由飞红,白无恤只笑眼看她,戏道:“有情应得撞腮春。”她不由愈发羞恼,不自在极了。
却不多时,那女子已从栖凤楼翻窗子、缘梯下来了,满脸含笑地从袖中露了露卷起的曲谱,冲那小婢道:
“老爷素爱听琵琶,我得了大小姐这珍藏曲谱,好好练上一练,一定能盖过二夫人的风头!”
听这形容那女子似是左慕之的妾室,只听那小婢却慌乱道:“二夫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四姨娘你盖过她的风头,我只怕您跟那个冤死的三姨娘一样,或者像当年的大夫人一样……”
“我就是听说了这些传闻,才认定了在这左府中只有仗着老爷的威势才能扬眉吐气,我天不怕地不怕!要让我在那个二夫人底下苟延残喘、任其宰割,我可做不来!”
连映雪听着左宅内斗之事,倒不曾听这左凤凰提起,难不成是她有意隐瞒不成?
只见这四姨娘并婢子抬着梯子匆匆离了栖凤楼,白无恤方松开怀抱,无事人一般步出树干,抬头瞧了一眼那窗子道:
“偷了东西连窗子也不关,这样的才智还妄想扳倒情敌?”
白无恤一副颇有心得的样子,连映雪只冷冷道:“我看你是又忘了毒针滋味了?”
话罢连映雪略一提气点足,飞身自那小窗穿进了栖凤楼察看,白无恤唇畔含笑,亦飞身上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这四个人不谈情,谈友好像更妙,难怪古龙小说里,对于男主角们来说,只有男朋友才是永恒的,比如西门吹那个雪,比如司徒摘那个星,比如花那个香满楼……陆小凤也真是大花心萝卜。不过在本文中,心碎的爱恋仍是我所好,感情戏当不时插播。
☆、番石榴戏
栖凤楼此间内置着三四柜曲谱,经久不打扫,薄尘覆来,白无恤又忍不住古古怪怪起来,只是冷冷清清地立在窗边也不肯再迈步了,连映雪看了也好笑,自顾自穿过这些曲谱柜子,走进里间。里间才是正正经经的闺房,雕花床、梳妆镜台、金丝楠木衣柜,连映雪上前去一一查看,只见这衣柜上头落了铜锁,但铜锁并不锁死,钥匙插在上头,仿佛只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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