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他穿了一件出门的衣服,走到门口,刚一转锁,罗曼莹就有如警惕心十足的猫儿一样从卧室跑出来,问他去哪。
时朗只是想一个人安静地四处走走,但他也知道这种时候,自己离开了她们的视线范围,她们会怕,所以尽管不情愿,他依然耐心地等罗曼莹换好衣服,挑了双既能走路又不算邋遢的鞋子,挽着他的手一起出门。
他们开车到体育馆,在里面走了一圈又一圈,时朗不说话,罗曼莹也沉默,一个小时后她试探地问他,能不能到附近的百货公司咖啡馆去坐一坐?他知道她累了,但是如果叫她一个人先走,她大概更愿意逞强继续。时朗掏出车钥匙,说:“差不多了,回去吧。”
白天罗曼莹需要出去处理工作上的事务时,时母就代替她的职责,一步不离地守着时朗。他从不反对她们紧迫盯人,从不会说“你在这里我不自在。”之类的话。虽然罗曼莹也觉得,时朗如果能发泄出来,哪怕飙车、酗酒、打架,然后上头版头条……这样更正常,更有利于他加速痊愈,就像她说的,无论多重的伤,都有好的一天,可是想归想,真的要看时朗酩酊大醉,她无论如何还是做不到。现在她是时朗的妻子,不是他的朋友,她正努力要孩子,这个希望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而愈加渺茫,这么关键的时刻,怎能明知道是恶习,还纵容时朗去沾染沉溺?
三个月过去了,时朗一直很正常,没有任何想不开的迹象,只是变得更安静、更忙碌,但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没什么稀奇。十二月隆冬里,所有人为了圣诞和跨年忙得团团转,包括罗曼莹在内,突然有一个老友约她出去,提到她去年拍的《黑暗中相逢》,由衷赞叹这是个好电影,值得不遗余力地推行,对方还说,知道她因为这个片子,跟长唐会结下了梁子,如果她愿意,姚兆青可以帮忙。
姚兆青是聚青帮的主席,跟长唐会一向不对付,任其芳横死那阵,他儿子姚季瞻被任灏打得住了十天医院,脸上破相,疤痕至今未消,就冲这点罗曼莹也相信他会全力支持《黑暗中相逢》。
她见了姚兆青,相谈甚欢,她一高兴送出一台车和两块限量名表,还打破自己不喝酒的惯例,陪姚兆青夫妇到酒庄去尝了十几种酒。
时朗来接罗曼莹,她一路上都在笑,似乎还说了一句:“时朗,你知道吗,除了你向我求婚那天以外,我再也没这么高兴过。”
回到家,她洗了澡出来,换上一套性感的睡衣推开书房的门,时朗刚把画纸从盒子里取出来,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中段,满脸讶异因为这副眼镜,而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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