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先生,今天没去公司吗?”傅坤楠问路国安。
路国安往鱼缸里的鱼撒了些食物,目光看向傅坤楠,“我在香港听说南岛下雪了,就想回南岛看看,想来已经连着半年多没有休假了。”
“昨晚的雪很大。”傅坤楠说,“路先生还是进去吧,外面冷。”
风吹来,常青藤枝桠上的雪摇摇曳曳,最终经不住风力,落在雪地上。
傅坤楠走后,路国安什么话也没说,他看着鱼缸里慢悠悠的乌龟,久经不散的郁结就演烟雾般越积越多,他抬起头看着路国安,“爸。“
路国安嗯了一声,问他有什么事,他们之间与其说父子倒不如说他寄居在路家,路国安是房东,相处的时间就像雄鹰和它的孩子,他叫了声爸,然后路国安给他相应的回答,然后他看着路国安,然后他就变得无话可说。
很多的然后,让他对于很多的人和事都选择了沉默。
“锦丰,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路国安问。
他把手伸进鱼缸里,想把乌龟捞上来,好好看一看,路国安的问题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许凉非爷爷,我妈说本来是景色的景,枫树的枫,后来许凉非爷爷说用锦丰的寓意会更好,锦瑟年华,五谷丰登。”
路国安望着他湿漉漉的手,笑了笑,“是个爱钓鱼的老人吗?我应该认识。”
他又去想去捞乌龟,路国安说:“锦丰,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不称职的丈夫,对你,对你母亲,包括对稣年还有他母亲,我都是亏欠了太多。”
无法撼动的尊严和骄傲,让这个向来雷厉风行的男人甘拜了下风,他的生活他的爱情他的事业他的家族好像成为了无法规则的四边形,无论偏向哪边,他注定要放弃哪边。他的心有一颗,他的情太滥,他的债还不清,他的意识只允许自己走得更远站得更高,这些和爱情和女人和家庭都不会在同一条线上。
他爱过很多的人,但是比起那些,他更爱的只有他自己。
路锦丰抬头去看他,说:“你不欠我什么。”
给了他生命,没尽到父亲的责任,他都没有多少的想法,这些日子里,他找不出路国安哪里不好。路国安严峻的脸,冬日下的暖暖光线里变得和颜悦色,“我也在想,我不欠谁,所以那些亏欠,我并没有当成一种罪过。”
只是在之后,还是会去想,人们为什么对他的评价普遍都说他是个成功的经理,却在感情上一塌糊涂。他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说一句狠话,没有对爱过他的人置之不理,他体贴入微,对工作更是一丝不苟,对突如其来的爱情或者不明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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