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都放一放,以后的路还很长。”
休息室的洗手间里洗了个澡换套衣服,办公室外秘书还在奋笔疾书,朝着新生代女强人的道路无限奋斗,路锦丰前脚刚进电梯,她就累趴在办公桌上了。
罗薇正和新来的帮佣聊着家常,见他回来了,“锦丰啊,刚才子谦来家里找你了,我就说你在公司里,没回家,他这也才刚走。”
记忆里他和郭子谦的话题永远局限于路稣年。
他笑说:“好,等我手头事处理完了就跟他联系。”
“诶,自从家里孩子都走了,这些同学啊朋友很少来家里,怪冷清的,就连冬晚也很少来。”想到这,罗薇不免叹息。“你爸爸在卧室里呆着,天气变化多端,也染了风寒,昨晚翻来覆去都没怎么睡。”
“有去医院看过医生吗?”
“诶,家庭医生古先生让他多多休息,这人到底是累不得,你爸一年到头没多少休息时间,是当真累着了,这一感冒虽是小感冒,还真是折磨了他。”罗薇说。
路国安静地躺在休闲躺椅上,合着眼睛,两手自然安放在胸前。想起雪后路家花园里,他靠在路国安怀里,六年,将近第七个年头,第一次跨进路国安的卧室,心凉了冷的热的他说不清道不明。
生活的不堪负重让他无所适从,时至今日,恨吗?抛弃妻子,不闻不问然后他的横加阻拦犹如当头棒喝,害得他狼狈仓皇逃离?
应该恨他什么呢?苏凤梅都不去说什么他的不是,他又以一个什么样的角度去评头论足,他不是个合格的父亲,那么他又何尝是个合格的孩子?对等的得到的对等的付出,于是,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的道理也适合用在亲情的是么?
他紧握着拳头,尝试着平复蜂拥而来的情绪,最后只是问出:“身体好些了吗?”他知道路国安醒着的,从他进门那会他就醒了。
路国安睁开眼睛,过了一些时候,才说:“作家史铁生说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宿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个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锦丰,我从来不会因为身体遭罪而彷徨自己会不会死的问题,而我到现在也不明白,那时候的你,凭什么会自私到提前结束自己。”
“我以为做个死人就不会那么累了,无所谓失去或是得到。”
他听到路国安叹气,看见路国安红着的眼眶,然后他紧绷的琴弦断了一根。
不可一世的男人突然变得脆弱,不是难以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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