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讨好的求饶的,卖乖的,但凡他能想出来的好话都被说尽了。最后换来的也不过是对方当胸的一脚,楼道很狭窄,所以他没有摔出去多远,而是直接撞到了墙上。虽然南方的冬天不怎么冷,但冰冷的墙面贴着身体的感觉真不好受。
这是他在外面的第三个新年,也是最难熬的新年。他一分钱都没有寄回家,电话也没有打一个,虽然知道父母在家得不到自己的消息肯定会着急,但是他不敢,他怕一开口就会哭。哪怕现在听着外面噼噼啪啪的烟火爆炸声,他的心里依旧疼的想哭。第一次觉得命运对自己如此不公。
那一年,他还是在初一给爸妈打了电话,只说今年忙,回不去了。父母问道小妹的状况,胡宗佑什么都说不上来,只能沉默。许久那边的父亲才叹了一口气道:“不管怎么,你自己一个人过得好就行。实在不行就回来,家里还有我跟你妈呢,天大的事也没关系的……“
胡宗佑却是不等到父亲说完,匆匆说了一句没话费了就挂了电话。他不敢再听下去,他怕忍不住会哭出来,会忍不住跟父母说自己的遭遇,说自己的心酸,说自己的孤独与绝望。但是,他也不忍,不忍心将这些告诉父母。他也不能,因为还有那不知何时才能还清的债。
又是一年,胡宗佑已经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年了,债还是没还完,但也没有之前那么多了。地下室搬了好几个,都是因为拆迁。搬运工的工作还在做着,超市裁员了,他却留了下来,但每天的工作量更大了,一天12个小时能休息的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强度甚至够快赶上工地的了,工资却才加了200,而他地下室的租金都不止这个价。但是他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没有身份证,没有存款,离了这里他甚至连怎么回家都不知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胡宗佑开始把公司废弃的纸盒杂物开始一点点的往地下室搬。以前这些都是一个打扫的阿姨专属的,后来那个阿姨滑了一跤住院之后就换了人。在换人的空档期,是胡宗佑负责打理这些的,理所当然的,他把这些搬回了家。最开始是想拿几个纸盒子垫床板,拿得多了才发现,其实这也是钱。之后这些废品就被他包圆了,及时后来来了新的清洁工,也没能从胡宗佑这里抢走这分特权。
一开始,他只是回收自己负责的区域的废品,后来发现其他区域的没人管,就一并也拿了,为此他特意买了一辆快报废的自行车,就为了每天能将这些东西拖回家。超市所在的地上是繁华地段,是没有废品回收站的,他只有走很远一段的路才能找到回收站。而且他为了掩人耳目,都是晚上等人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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