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差不多了,才推着自行车往租住的地下室走去,这一走就是三小时。第二天早上再骑着破旧的自行车穿过大半个城市去上班。自行车买的还不算亏,起码一个月的车费是赚回来了的。现如今每个月的债务也没那么多了,已经可以有些盈余了。每攒够四位数,他就会给家里寄回去。对于钱,胡宗佑缺乏一种安全感,放银行不行,自己藏着也不行,只能寄回家,寄回家了,才是真正的算作钱了。
那个月在门口没有看到要债的,胡宗佑突然很不习惯,其实每次来的都不是同一批人,但那标准的寸头和纹身还是一眼就能让人猜出他们的身份。这时他才意识到,原来债已经还完了。可是他的工作也没了。超市关门了。这几年大型超市一家接着一家的开,最先受到冲击的就是这些半大不小的超市,论方便性比不上便利店,论价格拼不过连锁经营的,一开始还能借着老客户的光顾勉强经营,时间一久,老客户也慢慢流失掉了。
超市关门是迟早的事,这个胡宗佑很早也就知道了,但凡能走的都提前走了,胡宗佑却是没地方可去,直到超市正式遣散员工的最后一天,才推着哐当作响的自行车回了地下室。没有来讨债的,并不能让他开心起来,翻开字典里自己人生的第一份劳动合同,也没有以前的激动和兴奋。撕拉一下,将纸撕成两半,顿了一下,终究没有继续撕下去,仍旧放回字典里夹着。只不过把字典扔进了一个装杂物的箱子。
满屋子被这种装杂物的箱子塞满了,都是这几年累积下来的,有些是卖不出去的,有些是不知道是什么的,有些是超市里回收的,更多的却是外面大街小巷上垃圾桶里杂物堆边捡回来的。从一开始的不好意思,偷偷摸摸,到后来的遇桶必翻,见堆必看,心里接受得却很快。心想,不过是翻个垃圾桶而已,总好过上街乞讨不是。对于父亲醉酒那晚说的话,胡宗佑不放在心上,却是记住了。乞丐命?虽然他觉得他已经认命,但不代表就真的会做个乞丐。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是个人,虽然活得憋屈而卑微,但起码还有点尊严,还有点自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话不好在文章里说,其实是我自己不知道在哪说比较合适,所以就放在这里了。
关于胡宗佑为什么一开始不报警,一方面却是是因为身份证的问题会比较麻烦,但某种程度上是因为胡宗佑自己不愿意而已。在他看来这属于家丑,不外扬。
那个“小妹”跟他睡过,他是把对方当自己老婆来看待的,不要觉得奇怪,一个才高中毕业没多久的农村孩子,能懂得有限,虽然已经21岁了,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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