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了,我该欣慰我爸死后我妈对我的指点迷津,机械这条路我不喜欢,但求医这条是我唯一的出路,我当时也太悲观认为她说的是在鼓舞我和安慰我。
我到厂里对老板说我要辞职,我说我得了心脏病。老板听了后以为我是再掐他工资,他不可思议,我把检查单给他的时候,他还在唠叨我今天的请假让他延迟了交货日期,现在一定是在讨价还价,要我做人要厚道。
他看到后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对我连忙摆手说:“我不敢要你了。”
我还想着逞着晚上的时候给你把损失恶补回来,没想到他的反应比我还强烈。我懂,当你是个有用之人时资本家都来对你舔着脸,当你成为他的潜在的负担时资本家就会对你唾之千里。我被马上批准辞职,这是老板定是害怕我上班时死在他的工厂里,他得付我妈高昂的赔偿。
在这个工厂的最后一晚,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其他人都在加班,现在宿舍除了我外空无一人。 外边天已黑,这繁华的岛内难得如此之静,我望着上铺的棉絮,手扶着心脏的位置,感受它的搏动,我想会不会我的心脏现在就像破竹一样四分五裂,并且血流也在里面乱涌,要是它现在发难我死定了,这个房间没人,也报不了急救,我有些害怕。心脏病的死会不会痛苦,也许我会面目狰狞,然后外面的工人下班回来见到我的尸体定会叫得撕心裂肺,我把他们恐得魂飞九霄。现在,有了医生所谓的“累”的感觉了,我发现自己竟然如此累,大抵是从来我都是坚强的,战胜了累,而这次是真的累了,我只想睡觉,可又怕睡着之后不会再醒来,我失眠。
工人们终于下班了,今天干得太晚,大家都拿着口杯和水桶出去洗漱,没有黄段子,没有亲切的寒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不开心,大约是他们挨过老板的责骂或者做错了什么零件,我更认为是我这个老鼠屎坏了这一锅汤,我有些自卑,但又想一下我是明天就要走的人了,再多的冷漠也同我无干了,便又无所谓了。
我妈给我打了电话,她说:“儿子别怕,你的病可以做手术的,我问过老家的人了,街上也有个人同你的一样,只是他的年龄尚小,做了后也没有后遗症,是四川大学的医院,我们家乡的医院方便你回家调养,你赶紧收拾回去。”
我说:“好吧,也许有救。”
我又开心了些,毕竟不是绝症了,但是我更睡不着了,我摸出手机不断的查阅资料,我发现我的病的的确确可手术封堵,因为现在的医疗科技强大到让人发指的地步,但我又看了一下风险,麻痹风险3%手术风险3%置换瓣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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