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张床是个教授,正躺床上迎接胰岛素针的亲吻,他的老婆正给他收拾碗筷,他是术前,是冠心病。
我妈帮我准备着物品,我则漫无目的的乱看,发现无聊中每个人的眼神是格外的空洞,住在小房间内彼此无趣,会偶尔搭讪几句,大部分的时候都在面面相觑,有时候被异性的目光撞上赶紧把眼睛放到别出,不好意思。
没多久一个短发的女医生来到我的病床,她的口红涂的有些过量,问了些琐碎的事情,身体状态和病史,又叫我上门外无人的地方,害我心猿意马了一阵,她做出个神秘的表情问:“你有没有上过娱乐场所?你懂的。”
我摇了摇头,
她会意,正打算转身就走,我说:“你等等。”
“……”
“其实我去过,”我回忆起春香发廊,“只是没有到哪一步。”
“哦。”她点点头,颔首写了最后几笔,至此我再也没见过她。
中午外面吆喝着卖盒饭,我对这些厨师有心里阴影,不敢购买,我妈和我只得干坐着,直到高中生及其家人打包上来,看起来那些饭菜色卖相也不错。 我妈问了伙食的来源,原来是两家紧挨这的快餐店,我妈毫不犹豫地下去购买,她总是懂的,她是内行。
中午过后,我旁边的中年男子出院了。她形喜于色,医生最后一次给他观察情况时他亮出了早就准备妥当的锦旗,我惊奇的发现这个外科大夫的样貌有六分相近于佟大为。“佟大为”没有接过锦旗反而还有些生气的说:“我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喜欢这些。”口气有些随意和幽默,他的弟子赶紧双手接过,然后小跑着挂到护士站,显然“佟大为”的作风引起了满堂哄笑,这是另一种伟大,我看到了——医学怪人,随后许多天我总是看到“佟大为”兢兢业业的出现在病房查房。
下午我又做了几项检查,大都比较零碎,又测量了体温。奇怪的是,我总是在人体最低温度徘徊,这让我知道为什么在厦门我表哥总说我流汗少。每隔两个小时护士总是不胜其烦的劝告家属:不能坐病床。也不见发脾气。我无聊中翻阅了下病房的意见薄,除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之外,全是不同笔迹的赞美之辞,看了让人心安——我所住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医院。
观察期间总是无聊,有时候会站窗子边上凭栏望一下楼下,络绎不绝的救护车,远方朦胧模糊的成都天空,站得脚快抽筋了就上床小憨一会,睡醒后上个厕所——厕所上贴着严禁病人如厕反锁字样,让人误会连连。然后洗把脸,去走廊散散步,看看蹒跚着提着引流袋的老人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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