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动。墙上的小诗教你对付心理压力和术后的疼痛,有的墙面贴着血淋淋的开胸图画,有的则向病人介绍着金属瓣膜和生物瓣膜的好坏,护士站石柱上挂满了锦旗——这是他们的荣誉。
我惊奇的发现我的心脏病是高中生和啤酒肚的合二为一,高中生撕裂了瓣膜,“啤酒肚”的心室缺损。
我左边的中年男子出院后,搬来一个小孩,样子看起来只有十岁实际年龄和右边的小伙子相差无几——十六,只是比右边的矮了半个头,白白净净的,看就知道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孩,由一个举止高雅的奶奶陪着,喜欢吃玉米糊——那种焖香焖香的食物给我都嫌弃。他同我右边的小孩一样,他们的心脏病都是感冒引发,他的瓣膜被细菌腐蚀了,但他浑然不觉。我右边的小孩则是感冒引起的心膜炎——手术是把心脏的那一层病态的膜给刮下来,他术前表现得很痛苦,呼吸都成问题。
这天下居然有因为感冒而用十几万的人真是奇观。
我的主治医生是一个较生僻的姓氏,名字叫d可的,打从我来只谋过一次面——好像也是医学怪人,只见其弟子偶尔来问我情况,我心里没底,到护士站望了一眼他的简介,年龄较年青,长相平平,专攻外科,是个海归,我左边的孩子和啤酒肚都是由他主刀。后来我又查了一下他的挂号费才七元,同一百元相差太远,我有些怀疑他的技术。不过左边的富二代则是专门点名挂他的号的。这也许是个实力的证明——眼里体力和学历足以支撑他在华西医院的一席之地,这是优势——我迅速的打消了对主治医师的偏见。
住了三日,养了三天骨头。冠心病教授已经被推走做手术了,他的老婆等到晚上八点才得到手术顺利的消息,过程中她老是念叨怎么还没完成,很是心急如焚,她的焦急让我看看到了我妈即将面对的情况,而这一切我们都感同身受,不光是病人还有家属,这个房间的全都是心碎的人。
教授的病床马上被另一个术后的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取代,到时候教授从icu【重症监护室】回来只得用另一个被推走的人的床位——也许是我。病人太多,病床永远不会空缺,这个医院总是这样,给人感觉在最大限度的调配每一张床,不会有过尽头。
第四天麻醉师来问我有无牙齿松动,有无手术史体重多少等。我问为什么问怎么多,她撂了一句:“麻醉时有3%的死亡率。”我点头,表示我愿意签字,承认如果3%发生在我身上我无怨无悔。他走后我又向右边的小孩盘问了一下,是全身麻醉,并且很先进——用鼻子吸的,我又问:“什么感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