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若我高过你,你会怎样?”
“你看过那部‘疯狂的贵族’,法国的?”
“让我在你面前半蹲着?呵呵,多累啊。”酒意加上欢爱后的疲乏我笑着眠着了。
回想起来这七年我还是有过快乐时光的,忙碌中他偶尔的关注爱怜与温存,每每令我雀跃欢喜如痴如醉。不要紧的,年丰答应过我,这一仗他会很快反败为胜,我不会在里面待太久的,出去后我可以理直气壮提出另立门户的要求,届时好好调整自己的状态重新开始与他的生活。
由奢入俭难,其它的还好忍受,唯独饮食一项我难于习惯,西北气候干燥少有绿叶菜蔬,我结肠结得往往要四、五天才能排泄一次,而且每次都比女人生孩子还辛苦,并且还不断生火疮流鼻血。幸亏得邻铺朱云强好心提醒,教我每早空腹喝两大杯水,情形才渐渐好转。
至于其它方面就乏善足陈了,开始也有人欺生,以为我文弱好欺,虎视眈眈的,打了几场架后便知我并不好惹,彼此即无深仇大恨,我又独善其身从不惹事,渐渐他们也就收敛,只是总有几束贪婪的眼光锥在我身上,让人恶心不已。这里极度缺乏女人,又多是壮丁,我也莫可奈何,只是暗地里戒备着不叫他们敢打我的主意,仗着念过不少书我暗暗笼络了些想在狱中学点一技之长的犯人。其实我的生存能力并不弱,这世上我也就是面对年丰时才会束手无策,真是前生欠了他的。
我们白天主要在一座采石场干活,开始时我还有些吃力抡不太动18磅的大锤,2个月以后也就适应了,有时想,等到出去一定已练得力大无穷了。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么平静地度过,心中一直设想着出去后的生活,渴望快快见到年丰。谁知风浪还在后面。'秋'
14
有人想要杀我。
大约是我入狱五个月的时候,那天是规定的淋浴日,因为沈浸在难得的清爽中我没有在意周围的异状,等醒觉过来时已有数个人将我的所在隔离,我第一反应是他们想要在我身上解决肉欲是以全力突围,纠缠中我的右肋被利器刺穿,因为吃痛我大叫了一声,就在我快支持不住时朱云强冲了进来,争斗声终於引来狱警,我最後的意识是朱云强满身满脸的血。
很幸运他们磨尖的牙刷被我的肋骨夹住没能如愿扎进我的肝脏要害,我被救了回来。醒来後我第一句话问的便是朱云强的安危,得到的答案是他死了。
第一次我为了年丰之外的人激情澎湃,不一样的感觉,但让我失神了很久。
朱云强,29岁,来自北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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