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比,你们根本不是一类人。他不哭是天性,你不哭是坚强。”
“什么?”想着傅庭炜,我有些心不在焉。
见我始终不当真,他胖得失了棱角的面孔变得严肃起来:“家豪,其实你也变了许多。”
“这么多年,哪有不变的道理。”我笑一下。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接道:“初见你时你还是个孩子,俊俏顽皮爱说爱笑;之后慢慢变得神经质坏脾气;再以后是冷漠悒郁。而这次再见,你给我的感觉却是温煦随和不愠不火。”
我的笑意不改,真是律师的职业病,竟试图以几句话概括我的一生。
“家豪,我知道你不再信任我们,但年哥这次为救你确是大动干戈,我不知华采苹对你说了些什么,我只告诉你她并非看起来那样弱势,这次我们真的是险胜。这样吧,反正有时间,我便将整件事的经过说与你听。”
“不用了,我信。”我在他慷慨陈辞前出言打断了他,“阿亮哥,我懂得的,他有他的事业天下,江山为重。”
大约是整套说辞被我生生打断,他有些进退不得,半晌才又开口:“但是你并不恨他,不是吗?”
恨?我倒但愿能恨,总好过象现在这样无爱无恨,听任岁月涤尽所有相关人事只除了心口上的那道伤。然而我剩下的力气也就将将够我活下去的,哪还有恨的余地。
他见我不响,以为我有些心动立刻再接再厉:“年哥曾对我说,他这一生再无可能遇到另一个人聪明而又简单如你。我很早就认识年哥了,这么多年我看着他在黑白两道之间挣扎求存殚精竭虑,我们都清楚,他的辛苦寂寞唯你可解。家豪,人不如故,这些年你也并未移情别恋另结新欢,如今尘埃落定,何不考虑重新开始?”
年丰请了个优秀的说客,一番话让我沉默了很久,不是因为思考,而是希望我的回复显得不那么轻率:“阿亮哥,我之所以理解他的所作所为是因为,我已不再爱他。”
22
年丰再未露过面,与袁亮的那番对话以后他也渐渐疏于来往。我的伤痊愈很快,尤其是肋骨,四周后便已长好。
这些日子我不大思考,吃睡之余不过在院中走走。年丰请的看护小王总跟在我的身边,寸步不离。不是不觉得讨厌的,但也无可奈何,她不过听差吃饭,况且人还算乖巧,我若不说话,她从不主动搭讪,是以我们之间绝少对话,相处了一个月仍是形同路人。
当日我一醒来便曾向袁亮请求打电话给房东及店面地主,他的回答是两处都已打招呼搞掂,我在房东处的预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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