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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抽,”他坐在我身畔,哈欠连天说,“你教我。”
我脱下外套替给他:“陆明锐。”我想告诉他,他这样监视我于事无补,每个人学习的方式不同,适合我的方法未必适合他。再这样下去,我会带坏他。
“能不能换个亲密的称呼?”他困意盎然靠着我的肩问。
他披着我的外套,靠在我肩头的样子,有点像席飒然。也许他并不像席飒然,但我很想念席飒然。自从收到绝交信之后,我有两个月没收到席飒然的来信了。
“你不但抽烟,”他好像发现了大秘密,笑着说,“而且还有女朋友。”
“没有。”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就像从窗缝挤进来的夜风,在台阶上低低徘徊。
“别这么警惕……别把我想的太坏,我不会告诉老师。”
我不知道他是指抽烟,还是指女朋友。这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他在招人烦,在多管闲事,已经背离了他来学习、来追求更好的学习环境的初衷,我说:“没有。”
他像是没听见我的话:“你一个朋友也没有,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你怎么知道,”我打住了话头。他在靠近我内心凝沉的污水,我最深重的罪孽。
那晚的交谈不欢而散。我把他赶回了他自己的被窝,就像驱逐一个不速之客。第二天夜里他继续锲而不舍爬我的上铺。我说:“你这样,让同学们看了,像什么样子。”
我的意图是,煽动室友嘲笑他,制止他。室友却说:“室长,你就当我们不存在。”
当着不存在的室友,陆明锐再一次成功登陆我的床。我翻过身,就当陆明锐不存在。然而我的后背告诉我,他就那里,小心翼翼地蜷着,争取一点被褥,和一点领地。
陆明锐是个健谈的人,室友们都喜欢他,抬举他。他的到来,使我们原本死气沉沉的寝室,增加了卧谈会这个熄灯后的娱乐项目。他讲毛蒋,讲牛顿的上帝,讲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甚至讲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他幸福地窝在我的被窝里口若悬河,乐趣横生。我却在想席飒然,我在想象席飒然依旧和我同城、同校、同寝室,想象他在我的被窝里,抱着我说,小白……陆明锐为我创造了想象,同时也打扰了我的想象。他在讲维特根斯坦?维特根斯坦有句话说的好,对于不可言说之物,务必保持沉默。
次日醒来,陆明锐不见了。就和在这个时间消失的其他室友一样。这是上课时间,他总算不再缠着我,回归正途。我从床垫下翻出席飒然的信,铺平一张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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