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刚才的话题,便随意地问了她的名字。
“我姓祁苍,名月……”
倏地,楚临江抽出腰间的软剑对准了床上的人。
“楚临江,”夏如安看着他的动作冷声道,“我救下的人,生死由我。”
楚临江对上她的眼眸,用同样的语气说道:“我救活的人,生死由我。”
他就这样与夏如安对立着,眼中是一如既往的深邃与沉寂。两人就像战场上的两军将领,相互注视着对方,互不相让。
良久,持剑之人才缓缓开口:“祁苍一族,制毒技艺之高超,无门派能及。百余年前全族人退隐南郯的深山之内,至今未出。所制之毒,皆专供郯国皇室所用。”继而他又将视线移到被他用剑指着的人身上,“祁苍一族,至死都不会踏出祁苍山半步。你冒充祁苍人接近我们,有何意图?”
他的语气如手中的剑锋一般冰冷,不参杂丝毫温度。
祁苍月闻言波澜不惊,只有些无力地说道:“不错,祁苍祖训第一条,生为祁苍人,不论男女,不论老少,终生皆不得出祁苍山,违者诛。”说完她静静地凝望着眼前这个男子,“在你看来,我的确不像祁苍人。”
而后她闭上眼,像是静悄悄地等待死亡降临一般平静,“既然我的命是你救活的,若是你后悔救我,动手便是了。”
夏如安挑挑眉,很好,这样的性格她很喜欢,这回她是好人当定了。
楚临江将剑缓缓收回。并不是因为她说的话,而是刚才那一刻,他竟在她身上看到了夏如安的影子。那种倔强、无畏,甚至是一丝莫名的凄冷,都如出一辙。不同的是,这是真正属于孩子的一种倔强与无畏。可在夏如安身上……
他侧头睨了她一眼,她身上似乎有一种本不该属于孩子的英勇睿智、杀伐果断的气息,那种清冷和淡漠仿佛是超越了时间和年纪的。就好似一个常年穿梭在沙漠与丛林的旅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旅行,自己行走了多久,该把哪里当作□□和终点。是那般地孤寂,那般与人世保持着距离,好似不愿意去相信任何人。说得更确切一点……是已经没有办法再去相信任何一个人。
这让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去猜,到底在她身上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才使她变成这样。并非说她的心是死的,只是太冷太冰,怎么都捂不热。
六年前她七岁,是这样;三年前她十岁,是这样;现在她十三岁,还是这样。
☆、祁苍
“你若不想说,不说也罢。”夏如安见她沉默,想是遭遇了什么,也不再问。
“不是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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