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有人拿着剑要杀我。”祁苍月睁开眼,别过小脸嘟囔着说。一副闹脾气的样子,小孩子的本性暴露无遗。
夏如安瞥了一旁的罪魁祸首一眼,平静地说道:“这个哥哥其实可怜得很,娘子跟着别人跑了,因此得了狂躁症,动不动就这般,你不必理会他。”
楚临江听得恼火,却未加辩驳,只随意挑了挑眉。她倒是能编,娘子跟着别人跑了?狂躁症?
祁苍月抿唇笑笑,而后抬起头,眼睫低垂,“祁苍人终生不得出山,但有一类人除外,即使不想走也无法留下,那就是叛乱之人。”她说的不卑不亢,无悲亦无喜。
“是遭人诬陷?”夏如安语气中七分肯定,三分猜疑,毕竟没有人哪一个人会这样理直气壮、轻描淡写地说自己是叛乱之人,何况是这般大的小孩子。
“你信我!你相信我?”祁苍月将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她,见她点头,瞬间红了眼眶,低下头小声地说道:“这段时间以来,你是除了四叔以外唯一一个相信我的人……”
大约是哭了,她侧过身去,背对着他们:“我自小父母双亡,是爷爷一手将我带大,爷爷是我们祁苍族的族长,一月前他离开了人世……”说到这她哽咽了一下:“而族里的长老为了争夺族长之位竟诬陷我害死爷爷……”至此,这个十一岁大的女孩子终于再抑制不住满心的委屈和倦怠,抖动着肩膀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