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累死了……」
「你的毕制有没有抄袭古学庸?」
线路那头嘟嘟哝哝的撒娇声中断几秒,换了种语气。
「……干嘛这样问?」
「回答我。」
「拜托!我要抄也不会去抄学弟啊。」
「到底有没有?」
「试用一百字定义抄袭?」卓立树不正经地笑了,「看细节吗?那用到车线外露和不收边拷克的人都抄袭Sonia Rykiel?不能撞款式吗?那漏斗领除了Givenchy都不能用?穿法雷同就抄袭?所有内衣外穿的人都要向Chantal Thomass下跪罗? 」
卓立树的语速不快,是他一贯懒洋洋的调子。
正因如此,语气中的挑衅意味更让人难以忍受。
「我不想上服装史!我只问你,有没有抄袭古学庸?」
「亲爱的,你说的服装史就是部不断抄袭的历史,只是抄得好不好看而已。对,我看过他的草稿,那又怎样?如果他的点子能变成我的风格,那就是我的东西。」
「……你们应该有抄袭检举制度吧?」
「当然有。」卓立树笑得很愉快,「但第一,是我先发表。第二,那根本是不同的东西。我不怕你去检举,如果你家古同学有那个心思和时间跟我耗。」
「身为创作者,这是尊严问题。卓立树,我以为你──」
「哈!尊严?能吃吗?当你缝珠珠、刺绣和羽毛缝到快瞎掉,却还差一套衣服完全没想法时,能赶出来最重要。再说,以後跨进业界,市场摆第一,谁管你他妈的创意还是尊严?」
懒得再浪费口水,褚惟勋直接挂掉电话。
这下可好,他为卓立树护航护到最後,那条船却沉了。船底还是卓立树亲手凿破的!
当初信誓旦旦说古学庸想太多只是错觉,现在发现相信卓立树人品的自己才是呼麻呼到昏头。
怎麽办?打电话求古学庸回来?但他如此决然把所有东西带走,不就是做好离开的打算吗?
三年多的感情,因为一次误会、一次争执,转身就走,把他一个人丢在满是回忆的住处?
说得倒好听,要让他冷静想清楚。
为什麽是他该冷静想清楚,不是古学庸要想清楚,别总是关在自己的象牙塔,不问世事?
他只是普通人,不会心电感应或通灵开天眼,成日面无表情百依百顺,谁知道古学庸到底想什麽?要什麽?
越想越生气的褚惟勋盯著阳台地上破碎的盆栽碎片,做出决定。
──要冷战是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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