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然不是什么好人,对警察也未必放在眼里,但这么直接跟一个警察作对,赵伯然他们还不会这么做,至少不会做得这么明目张胆。
「假如你最爱的人,因为他毁了,你会怎么办?」奉六章站在阳光下看着那个人,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你要怎么办?」
「我希望看着他怎么一点一点被毁。」奉六章语调轻柔地回答他,然后转头对赵伯然笑了笑。
没由来的,赵伯然忽然觉得背后一凉,他心底蓦地冒出一个念头,幸亏自己不是奉六章的目标。
赵伯然的保外就医办得很快,他出狱的时候给了奉六章一个电话号码,「你出去之后,随时可以找我。」
奉六章只是笑了笑。他念叨着「出去以后」几个字,脑海中先出现的居然是何行君的笑脸。
奉六章楞了一楞,然后对着赵伯然说,「一定。」
不知道何行君现在怎么样了,应该已经又能笑出来了吧。
何行君坐在图书馆,面对着打开的专业论著,那些字在他眼前挤成一堆,一个一个看在眼里都认识,却无法明白到底什么意思。
他合上书,用手揉了揉眼窝,呆呆地坐着不知道该想什么。
对面的古司画在桌子底下踢了踢他的脚,然后努嘴朝外面扬了扬。
何行君又把书打开,小声回答他,「不去!」
嘿!古司画把书扔下,走过去一把拎住何行君的后衣领,压低了声音威胁着,「你给我出来!」
何行君看在已经对他们侧目的其他人,脸上一红,弄开他的手,低声警告,「你别乱,这里是图书馆呢!」
古司画拉着他到了图书馆外面的湖边。
「小荷花,你这几天可是太不对劲了。啊,不对,何止不对劲,你简直诡异到了极点。」
「老古,你别瞎说。」何行君声音闷闷懒懒地回答他。
「你上个月几乎天天跑去监狱。去就去吧,你说是有案件,可你那会儿每天高兴得跟捡到钱一样。不仅如此,天天在我面前哼唱那些靡靡之音,简直比楼下那些猫叫还让人抓心挠肝地不自在。」
何行君早就习惯了古司画这种说话方式,却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滚,乱说话。」
「好了,这段时间倒是又从良了,可是脸色又苦得不得了,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行君只好继续无奈地笑。
「小荷花,你是不是准备静婉临溪照额黄,剥尽红衣捣玉霜了?」
「什么?」
「上句是荷花,下句是莲子。简言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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