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去了他极大的精力,除了保证白骥逃不走外,其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看管白骥的还是陶立,见律师这种事也是愿意去办的。
就这样,白骥就这么任由一切发展,最后沉默的投入死亡的怀抱。
杜文其实心里清楚,白骥的精神到最后已经崩溃了。五个月严酷的折磨与侮辱,再刚强的人也挺不住,身体的痛苦与被撕裂的自尊给予了他沉重的打击,他不可能挺过去的。
“救他。”杜文一把扯开盖住白骥的床单,指着那付瘦骨嶙峋的躯壳,对着医生咆哮,“救不活他,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医生们面面相觑了几秒,带着愤怒与不屑的展开了工作,所有人都在心底嘀咕着一句话:心跳和呼吸停止一分钟以上,能救得活才真是见鬼。然而,一切仿佛是天意,当仪器上重新显示起不规律的嘀嘀声后,人们不约而同停止了几秒动作,以确定这不是幻觉。
天意不可违。
白骥陷入了长期昏迷中,医生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脑死亡了,检查结果是大脑还活着,身体却陷于缓慢的死亡之中。谁也没有努力救他,任何怀有怜悯之心的人都会觉得他最好的归宿就是死亡,那才是解脱。
杜文不愿意,他选择最好的药,最好的医生,歇尽全力挽救白骥的性命。尽管医生不止一次说这只是徒劳,就算救回来也是个残疾,他仍然不愿意放弃。没有人敢在这件上劝阻他,白骥这个名字成了禁忌,只要有人提起,他就会双眼充血,像只发疯的野兽般恶狠狠的瞪过来,仿佛随时要吃人般。
实际上,杜文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白骥。他找不到任何复仇的快乐,也没有解脱的快|感。有时候,夜深人静时,他会想起他们共处的时光,那些他明知道是谎言的甜言蜜语,再想起来,仍旧会给他带来一丝快乐和充实。
他不由自主的会设想:如果白骥不是白骥,他们现在会是怎样的光景?是不是能够像白骥所期待的那样,共同生活,白头到老?
杜文变了,他察觉到了这种变化,却无力也无心去阻止。原先的他憧憬的光明,如今却已经习惯了黑暗,他从来不知道自己面对哭喊着求救的人,也可以冷漠的关上车门,看着保镖把那个想用一柄小水果刀杀他的孩子拖出去。他不关心那孩子的下场,甚至连一场噩梦也没有,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事。
然后,有那么一天,他突然醒悟到:他变成了白骥,冷酷、强大而又向往光明。他变成了别的孩子复仇的对像,尽管他努力改变着漆黑的污迹,就算做着正经的生意,所用的手段仍然无情而卑鄙,这些手段处于灰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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