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更加令人憎恨,最重要的,他的所作所为不再带有同情心。
白骥的逝去,似乎把他的人性也一并带走了。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春天某个日子,他接到了手下的报告:“杜少,您的哥哥找您。”
哥哥这个词令杜文有一瞬间的恍惚,当他真的看见杜华那张嘻皮笑脸的面容时,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倾斜。
“哥哥,这些年你去哪了!?”
“就是在东南亚那里混了混。”杜华满不在乎的道,“倒是你现在混得不错嘛,听说你把白骥那个混蛋整垮了?哈哈,干的好,不愧是我弟!”
杜文想说的有很多,出口的却是严厉的指责:“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你知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
“爸妈都死了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放的火!”
杜华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死了就死了呗,老不死整天唧唧歪歪的烦人。我又不是有意的,谁知道火起那么快啊!”
杜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想到杜华的病,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哥,你得去治病。”
“什么病?”
杜文观察了一下杜华的表情,谨慎的道:“你有精神分裂症……”
“啊?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病?”
“我在你抽屉里看见的诊断书,爸妈说的。”
杜华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之后猛然笑了出来,拍着大腿道:“什么精神分裂症啊,假的,我找人办的假证!老头子老太总是唠叨我怎么回来了,我又不好对他们说是被白骥那混蛋赶回去的,多丢脸!我就找人办了个证,说是遗传性精神病,这下他们才消停。这证好用啊,杀人都不犯法。唉,我说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女人,给哥找个……”
后面的话杜文都没听见,他木然的坐在那儿,倾听世界破碎的声音。他所信仰的、追求的、渴望的,通通都消失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孤独。
白骥觉得自己是死了,死了很久很久,什么都不存在了。只是,他很奇怪为什么还能意识到这一点,死掉的人会知道自己死了吗?
好奇怪,可是,并不难受。
他像是浮在温暖的水中,浮浮沉沉,时不时出现在海面,看着太阳在薄薄的海面上晃动破碎。他忍不住会想像自己是在一座小岛,身边陪伴着心爱的人,养一条狗,可能还有一个孩子。
与别人估计的不同,这五个月以来发生的事他都记得特别清楚。每一次、每一项,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中,想忘也忘不了。那些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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