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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投资了这家医院,订制了最高级的病房,大落地窗,可以让他在外面看着。离白骥第一次白布蒙面已经过去了二年半,他砸了大笔钱,终于让白骥的生命得以维持下去。这差点令他的事业破产,可是,他却执拗的坚持着。
如今,他三十一岁,却有着比白骥当年更加光明的前途和无人动摇的地位。他终究没能洗干净黑泥,只能苦苦维持着白骥定下的底线:不沾粉、不贩人、不卖古董,他体会到了白骥当年的艰难,却没能体会到成功的快乐。
死去的父母不再打扰他的好梦,可是,他常常会在家里看见白骥,时不时听见白骥说话。医生也看过了,没有用,心理医生也谈过了,建议是吃药,当他吃了药差点把车开进沟里后,药片被扔进了垃圾筒。
这种幻觉维持了许久,直到医生说白骥有苏醒的可能后才消失。他期待着,盼望着,只盼来白骥在他怀里垂死。
杜文在医院走廊上抽着烟,这一片全是单独为白骥服务的,他想在这里干什么就干什么,阻止的下场就是从这个高薪的工作上被开除,钱永远是最可靠的武器。
十几分钟后,医生才走出来,杜文和以前无数次一样,抬头静静等待着宣判,再顽固的不相信。
这个医生很年轻,姓季,在一堆大腹便便、五十来岁的医生中非常显眼,却是应对白骥状况最灵敏的一个,也是愿意放弃业界的前途,来这里就业的最佳人选。用他的话说,“我一年赚的钱够一辈子了,剩下的时间我要去做想做的事”,所以,这两年来,杜文经常和他打交道。
“情况还算平稳。”季医生漫不经心的伸出手,向杜文讨了支烟,“不过,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少靠近他的好。”
杜文把自己的烟递过去点火,冷静的问:“你是说他出现这种症状是我的错?”
“虽说他现在脑袋里肯定一塌糊涂,但人嘛,多少会有点印象。你要是想试,可以再去见他,看他还会不会犯心脏病。”季医生潇洒的吐了口烟,“总之,你要他活就慢慢来吧,二年都等了也不急这一时了。”
杜文沉默的把烟几口抽完,站起来道:“你多废心了。”
“客气。”季医生换了个表情,“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人怎么样?和白骥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