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折磨,都令他的精神更加强大,直到崩溃的那一刻。
之后,似乎什么都无所谓了。他的灵魂仿佛抽离体外,看着别人折磨这具属于他的躯壳。无悲无喜,也没有高兴或者悲伤。他这么看着看着,直到那具明亮的光束出现。那一刻,他脑中所想的却是:老子明明不信基督教的啊,为什么不是佛教或者黑白无常?
就像现在,白骥盯着眼前明亮的太阳,十分不解。他听见模糊的声音,还有抚摸的手,时隐时现。下一秒,太阳破碎了,他看见一张陌生的脸,角度有些诡异扭曲,毕竟他只有半边视野。他看见这个人手中挥舞着一个圆柱体,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那是个手电筒。
“从脑波看是清醒了。”声音很飘渺,白骥记得似乎有次杜文和他玩“耳光游戏”,把耳朵打出血了,也不知道耳膜还保不保得住,“这反应也正常,慢慢来吧,能有条命就不错了。”
白骥的感觉非常迟钝,整个世界像是在放慢动作,每一个东西都支离破碎了,一点一点的拼凑起来。当那张熟悉的脸闯入他的视野中时,凄厉的叫声在内心响起,然而,他就这么木然的望着对方,毫无反应。他挣扎了太多次,也被击溃了太多次,现在,他学了会平静的面对一切。
杜文看见的是一桩如同木偶的白骥,宽大病号服里的骨头架子,仅剩的一只眼中只有空洞和麻木。医生说目前的情况还不太好,瞳孔时不时会无法收缩,要注意见光的时长。虽然也知道不太可能,他仍然抱着一丝希望,“也许清醒后,白骥还会冲着我大骂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可能会当场哭出来也说不定。
然而,白骥没有骂人,他也没有哭。他们就这么木然的对视着,他甚至不能肯定白骥是真的“看”见了他,就算看见了,也未必知道他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思维
“白骥。”他尽量轻柔的抚摸着白骥的脸庞,“白爷,是我,小杜。”
随着杜文的说话,白骥的面容毫无变化,监视器却很快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白骥的脑袋耷拉了下来,像是坏掉的木偶般倒进他的怀里,那双眼睛仍旧呆滞的睁着,身体的情况却很快濒临死亡。
“杜先生,请您出去,我们要抢救!”
杜文咽下喉咙口的怒骂,乖乖出了门。如今的他脾气大了不少,小小事情就能轻易掀起他的怒火,更不用提关于白骥的事。他站在病房的大玻璃窗外,看着白骥被注射进各种药水,接上呼吸器,原本强健高大的男人,此刻在医生的手下却仿佛是沙子做的雕像,一碰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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