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心烦意乱的道:“他这到底是心理问题还是生理问题?”
“都有。”季雨坦白道,“所以才复杂啊,就算治好了……”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随即来了兴趣,搬了个凳子到杜文对面,一本正经的道,“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
杜文的眼中浮现出一层警惕:“什么?”
“你就算治好了他,我是说,完完全全的治好了,他像正常人一样了,然后呢?你准备怎么办?下跪谢罪吗?”
杜文反问道:“下跪有用?”
“我觉得没什么用。”季雨耸耸肩膀,叹道,“要不,你把他当初受的折磨全部再受一遍?”
这话令杜文不自觉的颤抖了下,瞄了眼季雨,皱起眉头道:“我对他的感情还没深到这个地步。”
季雨干笑了一声,道:“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是啊,怎么办?
杜文不知道,这几年,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结果来。现在季雨这么一提,他更加烦躁,随口道:“我这辈子就养着他呗,要什么有什么,富贵不愁。”
“我觉得钱不是重点吧?”
杜文没再说话,斜着眼盯着季雨。
医生赶紧举手做投降状,赔着笑道:“抱歉抱歉,别在意哈。我还有事,先走了,老大您忙。”
看着季雨落荒而逃的身影,杜文揉了揉眉心,深呼吸好几次,还是没办法掩去内心的惶恐。他害怕,比当初父母在医院时还害怕,那时候的恐惧来自于外界,而这一次是来自内心。
杜华逃走了,在他大发雷霆,要把杜华送去警局时溜了。他消沉了好一段时间,之后也无心去追寻这位凶手,无力感一直困扰着他,这种情况下,救活白骥成了他的人生目标。
曾经,报复白骥左右着他的人生,而如今,怎样爱护白骥又成了他的一切。天意弄人,他的人生始终没办法和这个名字断开联系。
他当然也想过是不是一走了之,并且真的去试过:谎称去考察,撇下所有人跑到南半球的堪培拉,挤在繁华的市中心,找了份黑工。他第一天下班,一推门,看见白骥的笑容慢慢消失在空气中,他立刻明白了,逃不了了,这辈子也逃不了。
他又默默的回来了,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继续着生活。
掸掉落在裤子上的烟灰,杜文走到窗边,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同一面墙上的另一边窗口,同一时间,白骥似乎也心有所感,看向对他来说极为刺眼的窗外,直到泪流满面。他的另一边眼睛不会流泪,泪腺受伤,必须时时点药水。见他这付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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