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赶紧把他的头扭过来,滴了泪水,道:“别看窗户,伤眼。”
白骥抓住那只温柔的手,印象中,曾经也有一只相似的手,总是温柔的抚过他的额际。那欢声笑语和无限的甜蜜,都成了淡薄的梦。
是杜文吧。
这个名字再出现时,他的心中却越发平静,因为那根本不是水面,而是被冻住的冰,冰冷得根本没有温度。
啊,这个要报复我的孩子。
在白骥眼中,比自己小六岁的杜文始终是个孩子。哪怕俩人抵死缠绵,对他来说,杜文仍旧是个需要保护的孩子。
这个孩子亲手把他推进了地狱,把他的脑袋踩进岩浆里,看着他痛苦哀嚎而微笑。
原来人真的能恨另一个人到这个地步。
白骥没有特别恨的人,以他所处的地位很奇怪,但哪怕是一而再再而三不对付的同行,他也没恨过。倒不是圣母,他只是觉得,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带上感情没意思,娘们兮兮的。他虽然是个GAY,却有些大男子主义,这一点令他成了小弟们口中的义气老大,也把他推上了刑台。
杜文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完完全全征服了他的心。
白骥逐渐能感觉到日夜变换,记得过了几天,当他拿过护士的手机看了时间后,终于确认了时间和自己的年纪。
原来我已经三十六了啊,原本计划三十六岁就领养个孩子呢,想要个男孩。
两天后,一台崭新的手机送到了白骥手中,还配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教他怎么用。他并没有拒绝,来来回回把玩着,刷着网上的消息,一“睡”两年多,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变了,只不过,有些事情永远不会变的。
他不太明白杜文现在的态度,但是,恐惧与胆怯已经深深刻进了他的心,灵魂的最深处,他无比畏惧杜文,甚至连憎恨都被泯灭,只剩下一片虚无。
杜文再度出现在眼前时,白骥表现得非常平静,平静到旁观人士都觉得毛骨悚然。
“白骥。”杜文以一个名字开始这场谈话,“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有意识,知道我是谁。我只想说,我不会再对你怎么样了,我会治好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对我说。”
白骥沉默了会儿,说出了苏醒以来的第一个字:“刀。”
杜文精神一振,道:“什么刀?”没有回答,他也有些急了,也不去细想其中的原由,一通翻找后,从保镖那儿找到把折叠水果刀。
白骥用颤抖的手接下,哆嗦着打开刀锋,之后,用尽全身力气毫不犹豫地向着心脏位置捅了进去!
周围都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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