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考了驾照,买了一辆大房车,偶尔会拉着白骥开上去一些地方旅游,在风景优美的陌生小地方呆上两天再返回纽约。这种他曾经是个死大学生时最为羡慕的生活,如今过起来却平淡如水。
白骥花了整整两年学会英语的流利读写,被语言学校的老师赞为天才,也令他突然有了兴趣去尝试国内的旅游业,以一个高中肄业、曾经混过黑道、挥过西瓜刀这样一个混混角度去看的美国,意外的大为红火,他出了书还开了一家小小的体验型旅行社,没赚大钱,小有收入,聊以乐趣而已。
随着一桩又一桩变化的来临,白骥的年纪也迈向了四十大关,杜文看起来完全是个中年人的样子了。保养得再好,曾经被彻底摧毁的身体也留下了明显的缺陷,阴雨天他们基本上不出门,开足了空调保持室内的干燥,不然旧伤就会酸痛不已。
每天早上起床一把药,睡觉又是一把药,各种补品轮着上阵,所有的膳食都经过精心打理,季雨总是抱怨他们在国外还总是打扰他,只是被欠着尾款,不得不应付了事。
杜文的病第一次出现明显发作是在刚买了房车那天,试车开得好好的,看起来全无异样,可是接过白骥递过去的水时,他的手却不受控制的挥了个诡异的角度,一杯水尽数洒在了地上。他的笑容在脸上融化,白骥却恍若未视,只是重新倒了杯水,又一次郑重的递了过去。
这一次,他稳稳的接了下来。
手部不受控制的情况在服药以及物理治疗双重作用下得到了一定的缓解,但这不是治根,只是缓解而已。白骥没有在意,杜文也没有和以前一样抱着人哭泣,只是默默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比起担心这些事,还不如去关注一下现在的生活。
“你四十岁准备怎么办寿?”某一天的午后,杜文捧着书看着看着,突然问。
白骥瞄了一眼杜文,笑道:“你想办啊?”
“洋人也不懂送钱,办了就是花钱而已。”杜文拿下鼻梁上的眼镜调侃道,“不过好久没什么热闹的由头了,办个吧。”
“中式的?”
“嗯,中式的,你不是认识不少中国人吗?一起叫来吧,也许还能收几个红包呢。”
“你能有点出息吗?就盯着红包。”
“我就这点出息了。”
白骥大笑,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四十大寿由白骥自己主办,一应细节都和国内那些寿宴差不多,热热闹闹、欢欢喜喜,不见半分忧愁。自家餐厅包了一层贵宾楼,他特别嘱咐这是中式婚宴,倒是有意外发现,不少洋人非常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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