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放弃礼物奉上了红包。
杜文笑得合不拢嘴,白骥则是哭笑不得。然而,最大的意外倒是故人的出现。
三年了,当初那个不算承诺的“承诺”早已被埋入心底深处,白骥几乎不再想起,杜文当然也不会提。所以,在签到本上发现汤妮的中文名时,他的惊要远远大于喜。人群中,他在愣了好几分钟后翻过了这页,试图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只是,假装这种事在他们之间已经不太合适了,杜文很快发现了他四处打量的异样,偷了个空凑过来问道:“怎么了?”
他犹豫了下,道:“签到本上有汤妮的名字。”
杜文也明显的怔了下,视线不自觉地在场内扫了一圈,理所当然的没有结果。
“会不会是相似的名字?”
“用中文写的。”
这就是不会错了。
“假冒的?”
“你去看看?”
作为汤妮曾经的上司,杜文更熟悉汤妮的字,看完后,他的脸色有些奇怪:“确实是他的。”
白骥点了点头,又在场内看了一会儿,仍旧不见人影,只得长出了口气道:“算了不看了,他来不来都无所谓。”
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却做不到,欢腾的寿宴变得有些乏味起来,杜文看的出来,白骥的笑容中多了几分勉强。他表面上平静,可是心里又怎么能没有一点波澜。汤妮这个名字已经成了他的噩梦,总是在日头渐好、人生顺利时突然跳出来,提醒着他。
他真的很想喊:别提醒了,我的人生有比你更可怕的野兽潜伏在侧,你算个屁!
生命这种东西每个人都有,珍贵无比,可是却没有几个人真正珍惜。寿宴是按老家的风俗,过的虚岁,热闹完之后,实年三十九的白骥却有步入中年的感觉,“万事皆休”。
汤妮就如同惊鸿一瞥,除了签名之外没有任何痕迹。白骥的书在国内出版,要“按书索骥”实在太容易了,汤妮能找到这里来并不难,问题是,为什么只是一个签名?连一个招呼都不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一次的谈话是杜文先提起来的,这很罕见,他们之间的许多问题通常都是白骥说起。
“你当初和汤妮说好的什么时候回去?”
白骥看着杜文的侧脸,阳光下,那张被岁月和病痛折磨后的脸就像被水流冲刷得圆亮光滑的鹅卵石,他注视了会儿,直到那只因为移植过角膜,颜色不同的眼睛微微泛酸才收回视线,道:“你害怕了?”
一瞬间,杜文似乎有些激动,想要大声说些什么,然而,一如往常的沉默来临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