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并不知道。但不等于没有发生过,他不理我是对的,大半年不碰我是对的,不接我的电话是对的,我去海南,他只跟我打个照面就把我扔到一边,也是对的。”
池涛缓慢地抬起头,看着吴真,“我一直以为,你一直在那,总是在那。”
纵然包间光线昏暗,吴真还是看见他满脸水泽。
池涛把脸转到一边,泪水再次从眼眶滑落,“我因为一个根本不在意我的沈为负了你,现在,你另有所爱,也是对的。”
吴真走过去,在他身前蹲下,池涛把头埋在他怀里痛苦失声,“吴真,我真的,什么都没了。”
酒醉和哭泣的力竭,回家的出租车上,池涛睡着了,吴真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脱下外衣给他盖在身上,转过头,静静看着车窗外倒竖而过的灯火。
寂静中突然听见一阵悠扬欢快的音乐声,和此时的气氛十足违合,声源在池涛身上。
是池涛的手机,吴真没管,响过一阵后,又再次响起,吴真这才伸出手臂从池涛的外衣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爸爸”,吴真只能按下接听。
他的声音平静如常,“池老师,我是吴真,……是,池涛跟我在一起,……他多喝了几杯,我这就送他回来,您别担心……好,待会见。”
(一八五)
池瀚章究竟上了年纪,吴真把池涛送进门,一直帮他把池涛搀进房间,安置在床上。
池瀚章给池涛脱下外衣和鞋袜,给他盖好被子,从池涛房间出来,吴真立刻道别,池瀚章却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吴真连忙推说不用送,池瀚章笑笑,“没事,往外走还远着,我送送你。”
吴真没再推让,两人一前一后的下楼,走在报社家属院内,池瀚章仍没有回去的意思。
许多年了,家属院的变化并不大,好像,一草一木,都是吴真熟悉的。
两人随便聊着,他听见池瀚章突然说,“吴真,有件事,我还想拜托你。”
池瀚章的语气很郑重,吴真转过头静静看着他。
“小涛这孩子,从小就内向,我工作又忙,跟他交流不多,现在,他长大成人了,什么事情,就更不会跟我这个当爸爸的说。这孩子这半年,不管怎么在我面前怎么藏着掖着,我知道,他有心事,他也二十好几了,也没正经谈个女朋友,我看他这阵子,倒像是失恋了,三魂没了大半,问他什么,他也不说。”
“他从小就把你当哥哥,跟你也亲近,我知道你现在工作忙事情多,所以,才说是不情之请。你能不能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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