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医生?”
“当医生还好,好歹看见病人治好了能出院心里还有点儿成就感。可做律师呢,除了个别心理变态无差别作案的,一般的纠纷追下去双方差不多都得有点儿问题。刑诉呢,好歹还能给个痛快,该放的放该判的判。民商很烦人的,你也知道那时候我刚离婚,自己心里还烦著呢,每每坐在那儿听著夫妻双方鸡毛蒜皮的争执…还有好多案子花了大把的工夫和精力准备好上庭了,当事人又撤诉走调解了。倒不是说真的都盼著案子闹大,而是觉得特别无力,觉得对任何事都没有一丁点儿的控制力。”
“控制力…那转做刑诉就好了吗?”
“那倒不是,做刑诉呢,很多时候你明知道自己的当事人罪大恶极,但既然接了也必须催眠自己,把他当作好人一样的去搜集资料、去辩护。民商案呢,大部分是赔钱能解决的,刑事不一样,如果律师脑子里的弦儿稍微松一点儿,可能这人命就没了,所以更得时刻警醒著。当然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