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怕什么便越来什么。
他忐忑的给二叔回电话,通了便是不满的声音。常禾解释说自己在上课,可那边还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劈头盖脸给他一顿说。
常禾望天直叹气,心脏疼得要裂开一样。他受不了所谓亲人的那种对他自尊和心灵的践踏,最后二叔还把打电话来的目的跟他说了,无非是要钱,要不然就要房子,否则就法院见。
被逼急了的兔子也会咬人,常禾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便对二叔说:“那你随便吧,大不了咱们就法院见。”
常禾的二叔显然被常禾的态度惊到了,在那儿吭哧了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在最后蹦出了等着瞧几个字便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
常禾的好心情算是被这通电话破坏殆尽,下午下课的时候也没怎么好转,杜宇阁说在家里赶图没办法过来接他,常禾嘴上说让他忙,心里却无比空洞。他坐公交车回家,风景就在眼前一路的过,他想快点见到杜宇阁,可偏偏正好赶上下班高峰,车子终于在一个路口堵住了。
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时间过去车也没有挪动的迹象,这时候他电话响了,是杜宇阁。
“怎么还没回来?”
“堵车。”常禾的声音恹恹的没有一点精神。
“怎么不开心?气我没去接你?”
“不是。”
“那怎么没精打采的?”
“我二叔又来电话了。”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才说:“……别难过,我陪你说说话吧。”
“你不用画图吗?”
“我在做饭,陪你说会儿话也没关系。”
杜宇阁的声音杜宇常禾来说是最好的治愈良药,俩人聊了一会儿常禾便觉得自己心情好多了,车在这个时候也开动了,常禾吸了吸鼻子,跟杜宇阁说:“哥,车开了。”
“那就快到家了。”
家,多美的一个字啊,这是杜宇阁给他的,让飘零了那么久的他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
“嗯,等一下就回家了。”
常禾用杜宇阁给他的钥匙开了门,明明上个周末才搬来的他,轻车熟路就好像自己已经成为这里的主人很久了。
杜宇阁穿着围裙出来迎他,还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常禾在杜宇阁怀里蹭了蹭,这一瞬间他把什么不开心都忘了。
“去洗手吧。”杜宇阁在他耳边说。
“嗯。”常禾点点头,不舍的从杜宇阁怀里离开。
吃过饭,常禾坚持要帮杜宇阁刷碗,杜宇阁虽然不放心,可还是一步三回头的回了书房。常禾细细的刷洗着每只盘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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