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气来。三不五时咳起来就是没完没了,尤是见了血,蒋煦开始暴躁起来,硬是撑着一口气骂起人来:“真是废物来打诨糊弄我的,骗我银子又坑我喝药,只见银子是越来越见底,却不见我好起来半分,这般子神鬼劳什子,也甭在想着弄我再喝下去了。”
老大夫本就是蒋家几十年的来往了,出了屋子一张脸也是无可奈何,伺候的婆子跟着出了屋,听见大夫道:“大少这是病极了就快到底儿了,这般动气还是万万不可的,那两服药下去也只是缓解他难受,若说是治好那是绝无可能了。不过最是不要刺激他,由着他身子心情都不爽,骂几句也就作罢吧。”老大夫探口气,又道:“也挨不过几日了,能不能过了这个冬也是难说。”
婆子应道:“我们丫头婆子可是不敢轻易招惹,这次大少膝下唯一一子夭折的事儿我们可是半点口风儿都不敢透露,就是生怕他受不起这个刺激一下子过去了。”
老大夫点头,“那孩子也是可惜了。”
两人一搭一搭聊了就出了府,蒋煦靠在床头旁边见骂了一通还没人进来伺候,便更是生气,恼道:“可谓病榻之前无孝子也就罢了,连个伺候的人也不见,到底是平素里把你们惯坏了,只识得领银子,跟着吃香喝辣,也是一群饭桶。”
外面的伺候丫头听见蒋煦在骂,忙跟着进了门,连忙应:“大少我在门外伺候着呢。”
蒋煦见有了人应声,不但不喜怒,反而更是恼怒:“非倒是要请了你才进来,这不是因着我这院子不过是个活死人的院子,你们不乐意进来吗?若是换成蒋悦然的院子,恐怕是你们要厚着脸皮踩烂了他院子的门槛了吧?”
伺候丫头不知怎么回话才好,跪在床前,垂着头听着话,蒋煦越是生气,越是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好似灵魂已经飞升了一般,眼见着自己面前跪着的伺候丫头越来越模糊,而胸口更是有一种不断收缩的压迫感,蒋煦开始感到头晕目眩,呼吸困难。嗓子里发出吼吼的抽气声响,他双手死死抓紧自己胸前的衣服,原本那般枯瘦虚弱的人,竟能将自己胸口的衣服撕开,胸膛上抓出一道道红印,微微泛出血色来。
丫头听着不对劲,抬头一看,只见蒋煦已经口吐污物,两眼上翻,一双手不断的抓挠自己的脖子,丫头被吓坏了,抬起身就往门外跑,边跑边喊:“救命啊,大少爷不行了。”
蒋煦还未昏厥,女子尖锐的喊叫声刺进他耳朵,想着自己许就是这府里的人日夜盼着去死的,又是气急攻心又身子扛不住,就这么一口气噎着翻着白眼就过去了。
刚出门还未走远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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