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示言听计从这一条。
蒋延承一见祁思源就把谈话内容,架升到了某一个高度。蒋敬璋是蒋家大长房,蒋家的体面就寄托在他身上;同父所出的姐弟之间,怎么能出现血亲相残的情形?天地君亲师,如今的蒋敬璋,只有原配师徒关系,而作为一手栽培造就他成人的师父,能忍心看到爱徒堕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蒋敬璋拿着茶杯只把眼睛看着师父,眼神就像两把剪子,在祁思源身上连戳带剪的。祁思源太明白徒弟眼神里的内容,那是在问他:您给我唱的是哪出?
蒋敬璋干脆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拍,打断了蒋延承的话:“算高攀的叫你声堂叔,想说什么意思请你简单扼要吧。”——“家丑不可外扬。家门内的事情,就在自家门里解决掉。文娣就算不姓蒋,身上的骨血同你一样,是来自于一位父亲”
蒋敬璋仰头吐出两声冷笑,小脸一撩比烫过还平整,咬着白牙一字一句的往外崩:“你最好搞明白一件事:蒋延宗活着,你可以对我讲这番话;可蒋延宗已经死了二十年了,你现在究竟是代表谁来跟我说‘家丑不可外扬’?章文娣行凶时干的营生是低等野鸡,你有兴趣把她捡回家当干闺女用,我也不拦着,但行凶杀人的事必须得有个了断。你们若觉得我身为长房如此作为,反而有辱门风,那我真不稀罕再姓蒋。”说完手一扬,一杯凉茶全泼在蒋延承脸上。
堂叔登时就翻了,一下跳起来指着蒋敬璋叫道:“忤逆造反的逆子,你敢这样对待尊长?!”——“告诉你这算是客气的。你不是想代表蒋家尊长说话吗?那有句话你听明白,除非这个吃百家饭,被百家爹操的章文娣,认了军委主席做干爹,否则她就要给老太太偿命。”说罢他狠狠的盯了师父一眼,径直冲出了餐厅包间。
祁思源到酒店后通道处才把蒋敬璋追上,探手一把扯住外套肩头,蒋敬璋两膀一甩把外套直接褪了下来。祁思源从没见徒弟眼中出现过这样的神色,仇恨、疑惑、迷惘、绝望,而这些居然是对着他的。
“我不在酒店那一个多月里,您见过章文娣,对吗?有过怎样的结交?抱那个货的滋味比抱男人好么?”——“住口!”祁思源听到如此不像话的扯淡,便断喝道。
不成想徒弟已经气疯了,哪里还压得住,直接就朝着他吼回来:“那你告诉我,你和那百爹操的章文娣到底什么交情,要为她出这个头!你和那个连屁眼儿都只认识钱的棺材瓤子是什么关系,要替他连这个线!”蒋敬璋忽然之间用双手捂住脸,半晌之后,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又看向祁思源:“师父,我早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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