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没关系,有什么摘解不开的话或委屈,都跟为师说说。咱俩好长时间没能坐下来好好说话。总是梦见陈佳耀,对吧?”
没想到师父居然上来一刀就挑破了心里的血泡,蒋敬璋疼得说不出话来,歪着头靠在头枕上,一点点的缓着那股劲儿。“师父,您···还这么操蛋啊!没错,我是总梦见陈佳耀,他活着时候,我俩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件事,跟放电影似的。
昨晚上梦里,我问他‘如果我工作合同满了,我陪你回加拿大好不好?’——他就笑着摇头说‘你别哄我了,到时候你准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借口,磨着我跟你留下来’。
我说,‘这回不会了,我想咱俩从谈恋爱开始,我想放下一切···学着···用我真心学着爱你。’——他说,‘璋璋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没有如果了,因为我死了,你看清楚,我死了。无以承受你这份爱了。’
佳耀···其实不是别人眼中看到疲疲塌塌的人,他和我一样,都想有个人踏踏实实守在一起过日子。是我没资格拥有他,也是我害了他。”
祁思源开始还能默默倾听,但很快就觉得后背发冷。他把车开上一处街边绿地,灭火拉手刹。扭身从车座后袋中摸出纸巾盒,塞在已经泣不成声的徒弟手里。随后按扭把他这侧的车窗落下一条缝,头顶在玻璃上吸着凉气。
如果不是瞧着小狐狸太瘦,实在是舍不得,他真想挽袖子把他爆锤一顿。心底咆哮着骂了无数的操蛋。绝不能轻饶了王靖玖这傻逼,看他搅合出来这锅糊涂汤,有多恶心多烫嘴。如果不是他一味挖证据,黔驴技穷利用蒋敬璋来钓陈佳耀手里的物证,那门挤少爷不可能追到进修地去;更不可能在一个月之内,就把人生生撬走。及至后来穷追不舍纠缠不休,撒汤漏水溅了周围满是脏污,临了还把不相干者填了炮筒。
即使现在,连祁思源这个已彻底抽身商场,转战政界的人物,还要腾出时间精力,把别人摆弄脏了逗炸毛的小狐狸拽回来,打水洗净,梳毛抚顺。姓王的孙子倒没事人似的,跑去立功受奖作报告。
祁思源借下车抽烟之际,收拢起徒弟腿上一大捧纸巾团儿,丢进垃圾桶。“哭痛快了没有?那就静下心听师父给你说。凭良心说,我自始至终不看好陈佳耀这个人,但不否认他在最后的作为,那绝对够爷们儿。那天把你从陈佳耀遗体上搬下来,我有意看了他一眼,表情非常安详。说明在最后一刻他是幸福知足的,因为拥?